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浔翠花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年一加点,我长生无敌全文》,由网络作家“紫灵风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面三年里,陈浔开始跟随宁思出诊,走访民间,解决各种疑难杂症,有时遇到些小麻烦他也会不经意间露出十六块腹肌。陈浔随身带着小册子,问题非常之多,宁思也相当有耐心,不断给陈浔解答,如此好学的徒弟真是不多见。不过有一次,他们去一员外家问诊,陈浔不小心露出了腰间的的一把开山斧,所有人大惊失色,这他娘的是大夫?!陈浔当时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出门在外,带把开山斧很正常吧。他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袍,遮住了开山斧,又不小心露出了另外两把,所有家丁如临大敌,长棍在手,此子绝非善辈。陈浔当时面带和善微笑,口中不断解释,行走江湖,多带两把武器也是情有可原吧,要不是宁思在旁,大战可能一触即发。宁思问诊时,这员外家的人不断冒出微汗,要是遇见不治之症,这少...
《一年一加点,我长生无敌全文》精彩片段
后面三年里,陈浔开始跟随宁思出诊,走访民间,解决各种疑难杂症,有时遇到些小麻烦他也会不经意间露出十六块腹肌。
陈浔随身带着小册子,问题非常之多,宁思也相当有耐心,不断给陈浔解答,如此好学的徒弟真是不多见。
不过有一次,他们去一员外家问诊,陈浔不小心露出了腰间的的一把开山斧,所有人大惊失色,这他娘的是大夫?!
陈浔当时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出门在外,带把开山斧很正常吧。
他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袍,遮住了开山斧,又不小心露出了另外两把,所有家丁如临大敌,长棍在手,此子绝非善辈。
陈浔当时面带和善微笑,口中不断解释,行走江湖,多带两把武器也是情有可原吧,要不是宁思在旁,大战可能一触即发。
宁思问诊时,这员外家的人不断冒出微汗,要是遇见不治之症,这少年不会一斧子把病人给劈了吧,那病症就解决了......
陈浔看着他们的表情露出疑惑,不断微笑点头,示意他们安心。
这些人赶紧回以微笑,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一滴滴冷汗不断往外冒。
......
平泰医馆,今日艳阳高照,春光明媚。
陈浔如今已经换上大夫衣袍,这路过的伙计谁不尊称一句陈大夫。
“陈大夫,救命啊。”
一位百姓扶着一面色发黑之人进入医馆,满脸着急之色。
陈浔双目一凝,远观面相,此人毒已深入血液,若再来晚一点,这已是开席之兆啊。
“可是中蛇毒了?”
陈浔将人放在旁边的床榻上,此人手中有两道微小伤口,一看就是被毒牙所伤。
“不是啊,陈大夫,是吃了毒蘑菇。”
“啊?”
陈浔一惊,开始诊脉,神情变化丰富,看向百姓,“吃了毒蘑菇后,还被毒蛇咬了一口......”
嘭。
百姓直接跪了下来,痛哭大喊道:“大夫,求你救救他吧。”
“我给你开个方子,先去抓药,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陈浔拿了张纸,开始写写画画,然后交给百姓,后者看到神情一变,没这么多钱买药。
“无妨,我先帮你垫付了,以后有钱了再还我。”陈浔平和说道,能帮一点是一点,他这一年帮大户看病也赚了不少钱。
“谢大夫,谢大夫。”百姓喜出望外,涕泗横流。
陈浔点头,在这个世道,一个男人若是倒下,那他们这个家也就倒了,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帮无伤大雅。
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陈浔的仁德之名渐渐传出,这医馆里的大夫都有一家老小,自然不可能像陈浔这般光棍,花自己钱救济看病百姓。
他已经完全被捧了起来,到处盛传他是济世神医,看病不要钱,找陈神医看病,抓药还可赊账,就差送他锦旗了。
无数穷苦百姓蜂拥而来,陈浔渐渐囊中羞涩,但他可不会麻烦其他人,道德绑架医馆的人做与他一样的善举。
而那些欠钱的百姓也只有寥寥几人来医馆还钱,他是真没钱了。
风向变了,一些百姓骂他见死不救,假仁假义,曾经帮过的一些人来医馆看他都是一种厌恶的眼神。
有些慕名而来的百姓,听说陈浔不再赊账,还在医馆前啐了一口,浪费自己时间跑这么远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都说这平泰医馆出了个品行不正的大夫,身上常年带着三把开山斧,一看就不是好人。
平泰医馆,后院内,陈浔已不敢在前堂问诊。
“好家伙,小丑竟是我自己。”
陈浔哈哈大笑,笑得有些凄凉,连这些伙计与大夫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你不是喜欢装吗,现在还装吗,这医馆里有不少人都在暗自嘲笑他,当时陈浔可是抢了他们不少风头。
“哞哞!哞!”
大黑牛将头贴在陈浔脸上,它最近也知道了此事,到处都在盛传。
“老牛,你看,我当初不是说了,咱们帮帮身边朋友即可,现在懂我意思了吧。”
“哞哞!”
大黑牛心疼的看着陈浔,它从未见过陈浔如此沮丧的神情,在它眼中,陈浔就是一个一直乐观,快乐的人。
“你太小看我了,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只是想给你证明看看这句话的意思。”
陈浔勉强的笑道,一只手紧紧抱着大黑牛的头,两张脸紧靠。
“哞~~”大黑牛蹭了蹭陈浔,情绪异常低落,但它内心深处已是极度愤怒。
“老牛,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适合我们,我去跟宁师道别。”
陈浔拍了拍大黑牛,他在这里已经严重影响医馆的生意,他不想耽误任何人。
“哞!”
大黑牛一蹦,它也不想在这呆了,连忙跑去收拾他们的锅碗瓢盆。
陈浔看着它忙碌的背影,心中一暖,嘴角微微带笑。
宁思住处。
陈浔已换上当初的青衣,没有再穿医馆的大夫长袍。
“我已知晓此事,也明白你的苦衷。”
宁思坐在主位,眼中带着沧桑,缓缓说道,“人性本恶,这是为师行医多年总结出的一句话,希望对你今后的路有帮助。”
“宁师教诲,陈浔莫敢忘。”陈浔郑重拱手,他这十年学到了太多东西。
宁思从桌上拿起一本没有名字的书籍,解释道:“这是为师多年的经验,就送与你了。”
“啊?”
陈浔一惊,一个跨步,连忙接住书籍,“宁师,这多不好意思。”
宁思轻轻一抽,脸色一变,抽不动,他写的书籍像是被铁钳狠狠夹住了一般。
“呵呵,无妨,拿去吧。”
“谢宁师!”
陈浔一个闪现,书籍立马出现在腰上,速度之快,看得宁思瞳孔微睁。
“去吧,有时间回来看看。”
“宁师,谢您收留之恩,若宁家有事,就算不远万里,也一定赶回。”
陈浔神色一肃,郑重一拜。
宁思感慨的不断点头,说道:“那几年为师一直在观察你,大智若愚,绝非池中之物,坚持本心即可。”
陈浔缓缓抬头,最后看了宁思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陈浔离去的背影,宁思微微一笑:“浔小子,愿你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请让一让。”
陈浔皱眉大喊道,飞驰而过,路过的人都传来讶异声,这位少年,好快的速度!
大黑牛在铁匠铺的后院里烧火熬药,它也不想让孙老死,嘴中发着哞哞低叫声,耷拉着牛头。
床榻旁,孙恺乐已是天人五衰之状,时而清醒,时而健忘,不过今日他脸色相当红润。
他将陈浔与大黑牛叫进了房间,缓缓起身靠在墙上,一个黑牛头伸了进来,关心的看着他。
“呵呵......”
孙恺乐拍了拍大黑牛,慈祥笑道,“我没事,人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孙老,没事的,我向城中大夫打听了,每天坚持吃药,至少能活十年!”
陈浔无所谓的笑道,“我很大力的,每天生意这么好,咱们不缺银子。”
“我还记得你第一天来铁匠铺的时候。”
孙恺乐满脸褶皱笑道,看向陈浔,“像个乡下小子,咋咋呼呼的。”
陈浔勉强一笑,没有接话。
“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你都学会了,今后这店铺就交给你了。”
孙恺乐微微笑道,拉着陈浔的手,“多存些银子,找个媳妇儿,别去买药了。”
“孙老,你太小看我了,这草药能花多少钱啊。”
陈浔摆手,说道,“孙老,你没听我说吗,我向......”
“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孙恺乐咳了一声,打断了陈浔,“我这有个东西,交给你。”
他说完从枕头背后拿出一本秘籍,虚弱笑道:“我儿子曾经就是看了这个,才去寻仙。”
“孙老,我对修仙没有兴趣。”
陈浔并不关心这本秘籍,“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那儿子有你这样心性,就好了。”
孙恺乐双目微微失神,轻轻叹了一句,“我也没有东西留给你,就收下吧。”
“好。”陈浔点头。
“大黑牛,呵呵,好好跟着陈浔小子。”
孙恺乐看向大黑牛,眼中满是喜爱,“我见过如此多的兽类,就你最有灵性,上天有好生之德,它会保佑你们的。”
哞!哞!大黑牛的头动了动。
“孙老,别说丧气话,大夫说心态越好,活得越久。”
陈浔反手握紧了孙恺乐的手,好冰,一股刺骨的寒缓缓流淌进陈浔心里。
“陈浔小子。”
“我在,孙老。”
“谢谢你们。”
孙恺乐温暖一笑,深深的看着陈浔与大黑牛,似乎要将这两张脸印在脑海深处,永世不忘。
“走吧,我休息一会儿。”
“好,老牛,我们去熬药。”
“哞!”
陈浔与大黑牛连忙跑出,在院子外按着配方熬药,有些手忙脚乱。
第二日,寒风飘飘,院外那棵李子树掉落无数黄叶,孙恺乐在房中与世长辞,走得安详无比。
街道上,大黑牛拉着一个推车,上面放着棺材,陈浔走在后面推动,面无表情。
路上的行人皆是皱眉不已,大感晦气,离得远远的。
一人一牛没有在意外人的眼光,缓缓拉着推车朝城外而去,他们动作小心,生怕有一点颠簸。
陈浔找了一处风水宝地,将孙老下葬,墓碑上面刻着恩师—孙恺乐之墓。
寒风吹过,漫天黄纸,一股凄凉的氛围萦绕天地间,陈浔上香鞠躬,一人一牛缓步向城中走去,背影渐渐消失。
他们回到铁匠铺发呆良久,那个座椅空空荡荡,好像再也没有一个小老头在那里打瞌睡了。
“没事,老牛,咱们应该高兴。”
“哞?”
“如果没有我们,孙老咋办,连个处理后事的人都没有。”
“哞?”
“咱们这几年至少把铁匠铺给经营好了,孙老也过得很快乐,不是吗。”
“哞!”
“这不就对了,咱们是做了大好事啊,来高兴点,哈,哈,哈。”
“哞!哞!哞~~”
一人一牛笑得比哭还难看,店铺内又渐渐陷入了安静,陈浔这番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大黑牛,还是在安慰自己。
“哎!”
陈浔猛的一拍脑袋,越想越不对劲。
“哞?”大黑牛眼中传来疑惑的眼神,这是咋了。
“老牛,我们被坑了。”
陈浔重重说道,眼中笃定,“那大夫铁定是看我们着急,给我们乱说药材价格。”
他痛心疾首,这十八般武艺咋没好好学医呢,小山村没有大夫,都是些土方子,治疗外伤,他倒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失算了。
大黑牛一惊,拱了拱陈浔:你咋没学医术呢。
“咱们先好好打铁赚钱,这一年还欠了街坊邻居不少钱呢。”
陈浔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大夫这个行业可就暴利了,况且行走世间,难免磕磕碰碰,学一手医术必不可少,他心中又有了新的目标。
哞!
大黑牛眼中露出精光,心中想道,是不是陈浔以后学了医术,就可以自己治病,那些人就不用再病死了。
陈浔看着大黑牛赞同的眼神,他也是微微一笑,刚才阴郁一扫而空,人生总是充满未知与挑战,这才精彩啊。
“老牛,干活儿!”
“哞!”
铁匠铺又开始传来叮铃哐啷的捶打声,如今陈浔对力量的控制已可一指下去,分毫不伤到蚂蚁身体,而直取它项上头颅。
铁匠铺里的蚂蚁窝因此遭了大灾,已开始举族迁徙,只是留下了不少无头尸体。
如今陈浔铁匠铺的名声誉满周围几个街道,价格公道,质量上乘,人缘也好。
还有不少媒婆上门说媒,那十六块腹肌,连她们都快要顶不住,眼中秋波流转。
陈浔听后只是冷冷一笑,向媒婆说道:“在这里打了几年铁,我的心早已如手中铁锤一样冰冷,女人只会影响我打铁的速度。”
此话一出,不知多少深闺女子为此黯然伤神,心中暗道不愧是自己心仪的男子,连说话的样子都是那样英武不凡。
一年之后,陈浔终于将外债还完,还有了一些积蓄,也继续将长生点加在速度上。
天色刚蒙蒙亮,街道行人稀疏,只有寥寥几人经过。
他们将铁匠铺打扫了一番,带上各种东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全挂在黑牛两边。
“老牛,准备走了。”
“哞!”
他们小心翼翼的将店铺封存,只不过地契还是自己的,只要不卖,以后还可以回来看看。
“走吧。”陈浔最后看了周围街道一眼,洒脱一笑。
“哞!哞!”
大黑牛高兴的叫着,陈浔说了今天要带它去买木雕,还要去放祈愿灯,生活中的仪式感必不可少,不然那也太过无趣。
叮铃,叮铃,大黑牛身上传来脆耳的碰撞声,两道身影渐渐远去。
太阳初升,有人路过陈浔的铁匠铺,发现竟然关门了,人也不知所踪,皆是暗中一叹,早知道多在这打几把铁具备在家里了。
陈浔铁匠铺一关门,可是把附近几个街道的铁匠铺高兴坏了,普天同庆,涨价,必须涨价!我看谁不涨!
医术博大精深,丝毫不能马虎,得先从辨认药材开始,宁思给了他一本药材书,让陈浔对照着后院的药材一一辨认记住。
不然陈浔连在医馆打杂都不配,不过他自认头脑相当灵光,一边教起大黑牛辨认,一边顺便自己巩固。
然而,现实的残酷给陈浔好好上了一课,药材万千,要能精准辨认可不是靠死记硬背的。
夜晚,后院点起蜡烛,一人一牛挑灯夜读。
“老牛,没发现,原来你脑子也不太灵光啊。”陈浔哈哈大笑,心中瞬间平衡了,他们五五开。
对于陈浔来说,世间最惨痛的事莫过于不是学不会,而是老牛学会了,他陈浔还未学会。
哞!哞!
大黑牛生气了,双眼睁圆,拱了陈浔一下,有些生僻字它不认识,还要靠陈浔解读。
不过它心中已有计策,要趁陈浔出恭时弯道超车,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
时间就在他们学习辨认药材中悄然飞逝,又是一年,陈浔已经正式穿上了平泰医馆的伙计服。
他走路都开始微微带风,嘴角洋溢着牛逼的微笑。
这一年里他算是把大部分药材认识了,不过宁大夫却没夸他天资聪慧,只是说他吃苦耐劳,很耐得住寂寞。
他又是把长生点加在了速度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跑得够快,灾难就始终慢他一步。
“伙计,一钱冬青,二钱百薇,三钱秋石。”
“好勒。”
陈浔应道,驾轻就熟,迅速从几个柜子里拿出药材,然后打包递给那人。
夜晚歇息后,陈浔嗑着瓜子,带着黑牛,继续研习药材书。
不过他眼神中渐渐传来怀疑之色,上下打量大黑牛,幽幽说道:“老牛。”
“哞!”大黑牛浑身一抖,眼中完全藏不住事。
“你是不是偷学了,我观察你好几天了。”
陈浔眉头一挑,此牛犯了他的大忌,晚上和自己嘻嘻哈哈,白天趁自己当伙计时偷学,好胆!
“哞!哞!”大黑牛冒出冷汗,根本不承认,但是它的眼睛已经深深出卖了它。
“罚你今晚不准看书。”
陈浔身子一转,继续嗑起瓜子来,“直到你认识到这种行为的可恨后,我才与你一起看书。”
“哞哞!!”大黑牛急了,围着陈浔左右转动,一屁股不小心把陈浔给掀翻了。
陈浔无奈,拗不过它,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讲解偷学带来的害处。
“听懂了吗,我不在时,你要是认错了怎么办,你还认不全字,这可是药材,出错一点,要人命的。”
“哞,哞。”大黑牛不断点头,他听懂了,以后再也不偷学了。
“来,我们继续,给你讲讲这个药材的作用。”
陈浔指着书上,大黑牛也把头伸了过来,一人一牛又开始继续学习,心中充满激情。
第二年。
陈浔已经能把医馆里常见的药材全部记住,他和大黑牛每晚夜考,互相拿出一个药材,说出名字。
宁大夫依然只是说了声不错,并无太多反应。
要是手中没活儿,陈浔就悄悄跑到各位大夫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问诊,能学一点是一点,他又不缺时间。
夜晚回到院中,宁大夫给了陈浔一本药理书,里面的内容是各种药材混合能治什么病,有什么药材相冲之类的。
“真是博大精深。”
陈浔眼露精光感叹道,又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老牛,咱们才刚入门呐。”
“哞哞!”大黑牛已经看进去了,双眼瞪得滚圆,好神奇。
陈浔顺便也将长生点加在速度上,继续开始研习。
......
春去秋来,陈浔已经换上高级伙计服,已是五年匆匆而过。
他们也已来到平泰医馆七年了,陈浔见到了太多的痛苦,无奈,哀嚎......
不过陈浔乐观向上的心态,也算给了来这里的不少百姓一点心灵的慰藉。
医馆的伙计每年都有人事变化,但是大家唯独记住了这个永远带笑的少年,还有他那腰间开山斧,从不离身。
医馆一处大堂中,宁思端坐,眼中带着郑重,如果第一眼会看错一个人,那么七年绝不会看错。
陈浔换了一身正装,正在拜祖师,后又向宁思与他妻子奉茶。
“师傅,师母。”
陈浔低头拱手,眼神中带着尊重。
“陈浔,何为医者。”
“以治病救人为己责。”
“但德更为之重要。”
宁思微微眯眼,看向陈浔,“若路遇一山匪,他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却身受重伤,正求助于你,你当如何。”
陈浔听后微微一怔,认真道:“那宁师,我可就说实话了。”
“可。”
“既已身受重伤,我肯定会先一步发现他,但我不会救他。”
陈浔说到此处一顿,面色挣扎了一下,“我会带上头巾而过,以免被日后报复。”
宁思与他妻子听后皆是一愣,这是连后路都想好了。
“不错,不错。”
宁思品了一口茶微笑道,“医者不为恶,坚持本心即可,为师也只是想听你的实话。”
“这孩子确实不错,品行端正,心性极好。”
师母在一旁附和笑道,若是陈浔为了讨好他们,说去救此人,倒是会被他们低看一眼,为人不实。
“好,那你便正式入门了,为师此生只收了两位弟子,你是第三个。”
宁思神色严肃,他观察过陈浔许久,“你虽然不是天资最为聪慧的那一人,但为师相信你绝对会是医术最高之人。”
师母眼中闪过惊异,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宁思如此夸赞一人,连她们女儿也未曾被这样称赞过。
“宁师谬赞。”
陈浔眼中平静,低头拱手,只不过他的嘴角已开始渐渐歪嘴。
拜师事了后,陈浔回到医馆后院,他磕着瓜子,给大黑牛吹起刚才发生的事,眼中只透露出一种情绪,那就是牛逼。
什么师傅夸赞我有医帝之姿,紫气浩荡三万里,天降圣人恭贺陈帝归位。
“哞哞哞!!”
大黑牛深信不疑,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得到处乱跑,还时不时拱一下他,它是真为陈浔感到高兴。
“哈哈哈......”
院子里传来陈浔的大笑声与大黑牛不断的哞哞高兴声,长生点数依然全加在了速度上。
“长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一位少年正躺坐在小山坡上,嘴中叼着狗尾草,目视远方,微风吹过,万木倾伏。
不过从他的语气来看,似乎并不是感叹,而是浓浓的窃喜之意。
哞~哞~
他身旁正坐着一头断角黑牛,没错,它并不是站着,而是两脚坐了起来,黑背挺得笔直。
少年叫陈浔,一年前穿越至此,这个世界浩瀚无垠,无边无际,更有无数修仙者移山倒海,高坐云端,俯瞰人世间。
不过他穿越来时,竟然自带系统,当时陈浔真的很谢谢,无数小说主角的故事从他脑海中划过。
然而。
陈浔的系统却不是什么自带无敌体质,无敌功法之类的爽统。
他长生了......天地法则再也无法限制他的寿元,但每一年只可提升一点属性。
力量,速度,防御,法力,万物精元。
这力量,速度,防御,法力他能理解,不过这万物精元陈浔却迟迟不能顿悟,随即被他抛在脑后,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这系统也是相当贴心,长生路漫漫,还送了一头长生灵兽与他为伴。
虽口不能语,但也能听懂他的话,每年还能给它加点,并不消耗自己的长生点数。
“咱们呀,虽然长生,但却能被杀死,以后还是苟着点吧。”
陈浔长叹道,半年前他和黑牛在小山村里种植了一片水稻,还养了不少鸡仔,哪知在一月黑风高之夜,隔壁村老王带着一群人给尽数偷走了。
当时陈浔知道后,怒火攻心,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磨刀霍霍,他提着一把斧子带着大黑牛就去隔壁村讨要说法。
哪知对面人多势众,陈浔被暴打一顿,黑牛的牛角也被扳掉一只,他们落荒而逃,养伤数日。
哞!
黑牛重重的喷了一口鼻息,眼中带着怨恨之色,那群人着实可恶。
这件事也给陈浔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影响深远。
叮!宿主已可加点。
陈浔歪嘴一笑,一年之期已到,给我加!
他毫不犹豫的点到了力量之上,当初被暴打时,就是因为力量太小,硬是推不开那几个架着自己的人。
“卧槽......”
陈浔脸庞变成了猪肝色,浑身突然涌起一股力量,手臂青筋暴起,一拳轰向地面,吓得黑牛大惊,两脚起跳。
“我命由我不由天!”
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陈浔手骨折了,带着大黑牛养伤数日。
顺便给它也加了一点力量,不过外表没什么变化,黑牛看见陈浔的下场后,他只是随意的试了试身体力量,相当不错。
他们住在一个小山村的茅草屋里,与世无争,不过这个世界的法则就像刻在人的骨子里了一般。
凡人遇到修仙者要行礼,尊重,万万不可得罪,连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山村里的人都知道。
“浔哥儿。”
茅屋外响起一个男娃声音,是村里的小黑子,因为生下来时,皮肤黝黑,就取了个贱名。
“咋了,小黑子。”陈浔的伤势已经恢复,慢慢悠悠的开门。
“村长让我给你送些米来。”小黑子抱着一袋大米憨笑道,眼神中天真无邪。
“替我谢谢村长。”
陈浔手中接过,内心深受感动,他和大黑牛已经饿得吃了几天野菜。
堂堂长生者竟然快要被活活饿死,荒天下之大谬!
陈浔想到此处内心不禁怨恨,君子报仇,百年不晚,你家祖坟等着被我们刨吧。
“浔哥儿,那我先走啦,我娘亲叫我回家吃饭。”
“好,快回去吧。”
陈浔含笑道,看着手里的大米,他感动的泪水不禁从嘴角流了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哞!
大黑牛在茅屋内急躁的叫了一声,它不喜欢吃草,它也喜欢吃米。
一阵烟雾缭绕,香喷喷的米饭已经出锅,一人一牛席地而坐,开始狼吞虎咽,眼中带有对未来的畅想。
“老牛,咱们得好好活下去,莫要再冲动行事。”
陈浔嘴中嚼着米饭,狠狠咽了一口,“这世界大着呢,等我们发达了,我给你找几个老母牛。”
哞!咕咕。
老牛眼中带着嫌弃之色,好像在说当初不是你拿着斧子就冲到隔壁村里去了。
“对面人多势众,对付他们那种人得用计策。”陈浔神秘兮兮的说道。
大黑牛眼中一喜,瞬间往陈浔身边靠了靠。
“等他们垂垂老矣后,打烂他们牙齿,刨他们祖坟!大爷的,敢惹长生者?”
陈浔说的振振有词,眼中带有凌厉,神气无比。
哞!哞!
大黑牛铜铃般的大眼露出精光,不断点头,这个好,这个好。
“咋有股烧焦的味道?”
陈浔鼻子闻了闻,突然看向厨房,眼中大惊,“我们的茅草屋!!”
哞~~黑牛也响起惊声鼻息。
“着火了!”
“陈浔家着火了!快去救火!”
......
一个时辰之后,火势渐缓,整座茅屋已快要被烧得干净,一人一牛眼中无光,跪在茅屋外,已是生无可恋。
这陈浔本是村中孤儿,接连遭受横祸,太过可怜,村民们也是各自安慰了几句,散了。
“完了,家没了。”
陈浔失魂落魄的说道,他可不会盖房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生本就是惨淡的。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黑牛利用反刍将大米给保留了下来,还够他们坚持几天。
“老牛,我观东边山坡下有几处山洞,哎,咱们住那去吧。”
陈浔沮丧的摇了摇头,倒是要在村里学几门手艺,来时光种田去了,现在啥也不会。
哞!大黑牛倒是无所谓,陈浔到哪,哪就是它的家。
小山村外,黑牛背上捆着不少干草,陈浔也捡了些干柴拿到山洞中,暂时住这。
后面一年里,陈浔跟着村里木匠当学徒,黑牛也帮着搬运东西,村里人都说它有灵性,让陈浔别杀来吃了。
陈浔听后嗤之一笑,他陈浔就是饿死,从小山坡跳下去,也不可能做出出卖朋友的事。
“真香。”
陈浔笑着大口吃着牛肉,年末为了喜庆,村里人杀了几头牛,大宴村子所有人。
这种好事他自然不会缺席,只是大黑牛看得瞳孔紧缩,连对陈浔给的几块牛肉也迟迟下不去口。
下宴后,粮食自然不能浪费,别人不吃的,他和大黑牛打包了,过日子还是要精打细算。
山洞内,大黑牛吃得津津有味,陈浔也将它不吃的牛肉全给解决。
“咱们啊,好好过日子,别去参与那些打打杀杀。”
陈浔拍了拍大黑牛,认真说道,后者也是点头,他们现在过得惬意无比。
“老牛,走,去村里找找活儿,这世道不会十八般武艺,如何行走世间?”
陈浔起身一笑,把开山斧别在腰上,现在他们有米了,也不需要包吃,再让别人给轰出来。
哞~
一人一牛开始在村里不断拜师学艺,什么殡葬一条龙,唢呐满天吹,他们学的红红火火。
大黑牛抬棺的技术比陈浔还行,村里人见了谁不给竖个大拇指。
如今要是有红白喜事,乡里乡亲都有人亲自去请陈浔出洞,两个字,专业!
陈浔本就是一乐观之人,技多不压身,因为长生,他反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每日充实无比。
十年时间一晃而过,陈浔眼中也多了一丝岁月的痕迹,村里也多了不少新生儿。
“无敌是多么寂寞。”
陈浔站在山洞里咧嘴一笑,做出打拳之势,而他面前摆放了一块巨石。
轰!
他一拳轰出,刚一接触巨石四分五裂,瞬间化为无数碎石,手骨完好无损。
大黑牛坐在地上,一脸牛逼的看着陈浔,竟然没有骨折,恐怖如斯。
“老牛,咋样。”
“哞!”
“哈哈哈......”
陈浔负手大笑,眼中露出睥睨天下之色,“这只不过是本座十分之一二力量。”
大黑牛还真的信了,眼中的牛逼劲更甚,看得陈浔过瘾不已。
这十年间陈浔把长生点数全加在了力量上,力抗九鼎已不在话下,已经超越凡人的力量。
就连村中那小黑子跟自己扳手腕,三根手指也轻松拿捏他。
“陈浔!”
“陈浔!”
......
山洞外传来着急的大喊声,大黑牛一个激灵,来活儿了!它迅速用角拱起装备,微微扬起头颅。
它如今可是村中的神牛,连村里的大黄狗见了自己也得叫声牛哥,不过这是它自己心里面想的。
“乡亲们,咋了。”
陈浔走出洞外,看到竟然来了几十人,“红事,还是白事,我好准备衣着。”
“老村长......走了。”几位村民黯然说道。
“啊?”
陈浔一惊,这老村长一直对自己和老牛都很照顾,他心中突然空了一下,“走!”
村里的灵堂外全是村民,陈浔吹起了唢呐,秋风萧瑟,落叶飘飘。
他眼中带着叹息,凡人终究抵不过生离死别,短短百年,一晃而逝。
大黑牛背着几个铃铛,哐啷作响,与陈浔的唢呐相辅相成,如同一首秋日的葬歌,将老村长带向远方。
村外乡间小道上,陈浔面无表情,亲自抬棺,一条长龙跟随身后,漫天都是黄纸飞扬。
“入葬~~”
陈浔和几人小心翼翼将棺材放入土里,他站在一旁,看着所有村民们的拜别。
有求保佑的,有求发财的,有求成仙的......
待到所有人走后,陈浔默默鞠了三个躬,低喃微笑:“老村长,承蒙照顾,一路走好。”
哞~大黑牛情绪低落,也在一旁学着陈浔低了三个头。
回到村中,小黑子如今已长大成人,他看见陈浔笑道:“浔哥儿,你还是那么年轻,一点也不显老。”
“主要还是心态好。”
陈浔打了个哈哈,拍了拍小黑子,“小伙子不错啊,体壮如牛,有我当年三分功力。”
“嘿嘿。”
小黑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爹从前去山里挖过一些东西,给我大补了一下。”
“去山里打猎也多注意安全,你爹娘也老了。”
“我知道的,浔哥儿,要不去我家吃饭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
陈浔连忙摇头,他如今的饭量,他怕把小黑子家吃垮。
“行,那浔哥我先走了。”小黑子手中还提着一只野鸡,给陈浔道别一声。
“好勒。”
陈浔笑道,各家各户已是炊烟袅袅,准备开席。
一人一牛从这万家灯火穿过,向村外山洞走去,只留下孤独的背影与那腰上开山斧的寒光。
春来秋去,又是十年匆匆过去,小黑子也有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娃被陈浔取名大黑子,经常在村里逗哭他,看得一旁的黑牛哞哞的大笑。
如今陈浔在村里也是相当有威望的一号人物,不过他身上依然没有老去的痕迹。
村中已经不少人传来异样的眼光,甚至因为他的光棍,还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出,说他是不举之人。
陈浔听说后,火冒三丈,他堂堂七尺男儿,身体壮硕强健,竟然被说不举!
他找到村中王大婶,舌战群儒,唾沫四飞,吵得面红耳赤,差点扒光了证明自己,最后因为大黑牛不善言辞,败下阵来。
山洞中,陈浔气急败坏,还在唠大黑牛,这黑牛当时站在他身后一个怂啊,硬是憋不出一个字。
“算了,她们人多势众。”
陈浔深深一叹,竟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蒙上不白之冤,“老牛,也不怪你,只怪我们活得久。”
哞!
大黑牛狠狠点头。
“就是这力量咋加到20点到头了呢?”
陈浔纳闷道,像是卡在了瓶颈一般,连大黑牛也相当认同。
21点和20点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他无奈将长生点加在了速度上,也给黑牛加了一点。
他们如今的长生点:力量,21。速度,1。
他们明显感觉走路的速度提高了一倍,脚下生风,跑路的不二法门,陈浔加点后,顿悟了。
“老牛,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陈浔一叹道,眼中还带着不舍,“这个村子已容不下你我。”
这个村子除了小黑子一家,越来越多熟悉的人在慢慢消失,容颜不老在凡人看来太过恐怖了一些,毕竟这个世界可没什么护肤品,打激素之类的。
而大黑牛也看起来太过神异,村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打它主意,想把它逮住杀了,给自家小孩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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