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知知宋佳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完结版小说杜知知宋佳茵》,由网络作家“果子姑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口气买下五包卫生巾,又买了两包最贵的芦雁牌卫生纸,把帆布包撑得鼓鼓囊囊,仿佛随时都要爆开。为什么要一口气买这么多?因为她气得不行!自从宋佳茵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她就在沈元朗面前各种编排自己,连女人来月经这种极其隐私的事情,宋佳茵也敢拿到台面上大肆宣扬:“你居然舍得买七毛钱一包的卫生巾?你可真会享福!我们村里的女人祖祖辈辈都是用月经带的……”宋佳茵的村里人,不就是沈元朗的妈吗?杜知知心里一阵恶心,宋佳茵连她用卫生巾都要跟沈元朗妈妈告一状。为了让自己在未来婆婆面前显得贤惠持家,她前阵子又重新用起了月经带。那种又脏又臭的东西,她忍得牙根都痒痒。越想越憋屈,杜知知忍不住骂骂咧咧:“房子不让买,卫生巾不舍得用。跟他结婚,我到底图什么呀?”一...
《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完结版小说杜知知宋佳茵》精彩片段
她一口气买下五包卫生巾,又买了两包最贵的芦雁牌卫生纸,把帆布包撑得鼓鼓囊囊,仿佛随时都要爆开。
为什么要一口气买这么多?因为她气得不行!
自从宋佳茵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她就在沈元朗面前各种编排自己,连女人来月经这种极其隐私的事情,宋佳茵也敢拿到台面上大肆宣扬:“你居然舍得买七毛钱一包的卫生巾?你可真会享福!我们村里的女人祖祖辈辈都是用月经带的……”
宋佳茵的村里人,不就是沈元朗的妈吗?
杜知知心里一阵恶心,宋佳茵连她用卫生巾都要跟沈元朗妈妈告一状。
为了让自己在未来婆婆面前显得贤惠持家,她前阵子又重新用起了月经带。那种又脏又臭的东西,她忍得牙根都痒痒。
越想越憋屈,杜知知忍不住骂骂咧咧:“房子不让买,卫生巾不舍得用。跟他结婚,我到底图什么呀?”
一边爬楼梯,她一边叽叽咕咕,完全没有注意到楼道里还站着一个人。
沈元朗从医院赶回家,发现门锁被杜知知换了。进不去屋的人心头再冒火,也只能耐着性子站在门口等。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杜知知那句“嫁给他图什么”。
才领结婚证没几天,她就腻了?沈元朗心里生出几分恐惧,随后又自我安慰:她被自己关进了看守所,心里有气罢了。待会把理由说清楚,杜知知听了之后,心里再大的气,也会消的。
杜知知有多爱自己,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沈元朗摇了摇头,晃去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开口唤了一声:“知知。”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杜知知一跳。她本能地缩在墙角,冲着暗处的阴影哆哆嗦嗦地喊:“谁,谁在那儿?”
楼道里声控灯亮起来,沈元朗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看着瑟瑟发抖的杜知知,眼中满是茫然:“是我。”
杜知知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心有余悸:“你吓到我了。”
沈元朗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纵然知道自己吓到了她,可道歉的话依旧说不出口:“这里是家属院,大白天的,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说完,沈元朗想到是杜知知私自换了门锁,他才被关在门外的,语气不由得严肃起来:“你换门锁是什么意思?”
强烈的腹痛让杜知知脸色苍白虚弱,她扶着楼梯扶手才缓缓爬上了台阶。沈元朗就跟看不见似的,只关心家里的门锁为什么换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出门的时候关门了吗?”杜知知咬着牙,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里大门敞开,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不知道是你没锁门还是进了贼,就把门锁换了。”
沈元朗不以为然:“这里是家属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什么可担心的。”
杜知知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就是因为夜不闭户,梁晓光才有机会溜进别人家。刚闯了那么大的祸,你们还不吸取教训。还是觉得外面每个人都跟我一样,活该被你推出去背锅?”
说完,杜知知看也不看沈元朗那难看至极的脸色,拎着包直奔洗手间。
沈元朗呆立在门口,杜知知刚才说话的语气,让他非常不舒服。偏偏那些话很有道理,沈元朗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沉默着进了屋。一进去,目光落在了衣架上——墨绿色的飞行外套?!
沈元朗眯起眼,他出门的时候,家里可没有这么一件衣服。
杜知知在洗手间待了好半天,才拎着帆布包走出来。一出门就对上沈元朗那讥讽的眼眸。
“怪不得跟我说话的态度变了,原来是有野男人撑腰了。”沈元朗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杜知知疑惑地看着他,这家伙发什么疯?“还在跟我装?”沈元朗一把将飞行服砸在杜知知身上,“杜知知,你好样的!野男人都领回家了,你当我是死人吗?”
杜知知气笑了,慢条斯理地叠好外套,面无表情地解释:“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雨。一个路过的解放军,看我生着病还要淋着雨,好心地把衣服借给我避雨。”
沈元朗一脸讥讽:“路人?你们俩不认识,他凭什么把衣服借给你?谁会帮助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除非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杜知知一脸错愕地看着沈元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怀疑我?就因为一个男人借我衣服,你就觉得他对我有龌龊心思?照你的意思,你帮助宋佳茵,也是因为对她心怀鬼胎,余情未了?”
沈元朗气急败坏地吼道:“那怎么不一样?宋佳茵是烈士遗孀,是光英同志临终托孤的对象。我是个军人,我有责任照顾她!杜知知,你没有资格污蔑一名军人保护百姓的初心!”
杜知知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借我衣服的人同样是一名解放军,同样以保护百姓为己任。沈团长,你凭什么对他妄下定论?难道部队里只有你一人高风亮节,其他帮助百姓的军人都有私心?”
“杜知知!”沈元朗气得眼睛通红,表情狰狞得仿佛要吃人一般,“你这是在质疑我对宋佳茵的照顾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嫉妒她,对不对?”
看着暴跳如雷的沈元朗,杜知知忽然沉默下来……
沈元朗一脸讥笑,“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狡辩的吗?”
杜知知满眼失望的摇了摇头。
原来去掉了英雄的光环,以普通人的角度去看沈元朗,他身上缺点竟然这么明显。
“你让我说什么?我跟你说我的委屈,你看不见我受到了伤害,只是一味的指责我,跟我讲大道理。我开始讲道理了,你又用道德来绑架我。沈元朗,在你眼里我杜知知就不配让你冷静地沟通。不管我说什么,你只一味的反驳就行了。”
“你不相信我,不在乎我。那我还跟你废什么话?”
曲大姐脱口而出“卫生巾”这三个字,张婉婷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她猛地从曲大姐手中夺过图纸,羞涩得连头都不敢抬,匆匆忙忙地跑出了。
曲大姐自诩见多识广,但面对这种尴尬的话题,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她尴尬地笑了笑,对杜晏春说道:“哈哈,婉婷还没结婚,脸皮儿有点薄。当着你一个大男人的面,不好意思。杜科长尽管放心,我一定帮你们把图纸画好。”
杜晏春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说了两句场面话,就落荒而逃了。
曲大姐看着杜知知走向排版师的身边,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她快步跟了过去,伸着脖子凑到桌子前,仔细打量着桌上的图纸。
这张图纸上半幅的画面十分生动:前面是一个女排运动员高高跳起扣球,后面还有两个女运动员或蹲或跑,三个人的动作幅度都很大,充满了动感和活力。
在女排运动员的旁边,用很大的描边字体写着:“卫生、便捷、私密、健康。”而在宣传画最下面三分之一的地方,则详细地写着使用方法,以及卫生巾的优势:“舒适安全不侧漏,更换使用更私密更方便。”
曲大姐立刻领悟到了广告的重点,她好奇地看向杜知知,问道:“妹子,这个卫生巾真的不漏吗?”
杜知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自信地说:“嗯,不漏,吸水性比卫生纸好。”
曲大姐盯着图纸,若有所思。杜知知见状,靠过去在曲大姐耳畔低声笑语:“等我来取宣传画的时候,给你带几包,试试就知道它多好用了。”
曲大姐听了,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她轻咳一声,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问排版师:“婉婷,这个图纸有哪里需要修改的地方吗?顾客什么时候能来取?”
张婉婷毕恭毕敬地回答:“曲科长,这个图纸画得很好,我没有改动的地方。下午我就送到车间,明天上午就能过来取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拜托你了,我先去交钱,明天过来找你。”
制版费只需要三块钱,但是宣传画的价格却根据印刷数量有所不同:100张以下一块钱一张,100张以上500张以下五毛钱一张,500张以上三毛五,一千张以上一毛钱一张。杜知知大手一挥,直接决定印1000张。
在曲大姐这里交完钱,拿着收据从印刷厂出来后,杜知知跟着等在外面的杜晏春,一起去找造纸厂厂长。
进了厂长办公室,杜晏春说明了来意。
周厂长听后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杜晏春:“批发卫生巾?杜晏春,我没听错吧?”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杜晏春,心说这大傻春又冒虎气了。一张嘴就是4000包,怕不是把全屯子的妇女都忽悠买卫生巾了。
“厂长,不是我们家自己用,是我小姑还有我小妹要买。”
杜晏春一着急,嘴巴就不利索了。
他急得一把将杜知知拉到厂长面前,说道:“这就是我表妹,表妹,你跟厂长说吧。”杜知知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杜晏春性格直爽,但有时候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周厂长没有看年轻的杜知知,反而越过她看向站在后面的杜紫英:“晏春啊,这位是?”杜紫英主动上前,浅笑着自我介绍:“你好周厂长,我是杜晏春的小姑,我叫杜紫英。”
周浩立马敛起笑容,站起身来恭敬有礼地敬了个礼:“嫂子好!司令最近身体挺好的?”
杜紫英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他最近身体还行。”
周厂长心中一阵紧张,没想到杜晏春竟然把他当司令员夫人的小姨叫过来了。
他脑子里高速回忆着最近有没有人给杜晏春穿小鞋,一边请杜紫英去沙发那里落座。
不仅亲自给杜紫英泡了茶,还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杜紫英旁边。
杜晏春是个憨的,他看着周厂长自己去搬凳子,非常自觉地坐在了小姑的身边。
杜紫英见状,一巴掌拍在杜晏春肩膀上:“嘶~你这孩子真是死脑筋。起来!把沙发让给你们厂长坐,你去坐椅子。”
杜知知捂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知道杜晏春是个直脾气,但不知道他情商这么低。人家厂长还没坐下呢,他先一个屁股坐下了。
杜晏春呆头呆脑地坐在了杜知知身边,看着周厂长跟杜紫英闲话家常。
他一脸疑惑地小声问着身边的杜知知:“表妹,我听着小姑跟周厂长说话,他俩好像还挺熟悉的。但是他俩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杜知知一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作为造纸厂的一把手,周厂长怎么可能不清楚杜晏春的底细?
在这个年代,国企单位的小领导,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上的?杜晏春转业回来就当上了科长,肯定是小姨夫从中运作的结果。
只不过看杜晏春这个神态,杜知知难掩错愕:他不会以为是靠着自己本事当上的科长?
杜晏春是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没有这些弯弯绕绕。
年初回家探亲的时候,杜晏春被后妈栽赃醉酒睡继妹。张胖菊扬言,他不娶招娣,她就去部队找领导讨说法,还要去首都举报小姨夫帮着资本家后代。
杜晏春嘴上说回部队打结婚报告,其实是打了退伍报告。杜司令也曾劝过,无奈杜晏春铁了心,宁可当逃兵也不肯留在部队。
有杜司令帮忙,杜晏春很快就办理了退伍手续。他从部队回来,人还没有到祥发村,工作已经被安排好了。思想单纯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当上科长,是因为他是个退伍老兵。
杜知知连连摇头,她这个表哥还真是个一根直肠通大脑的傻憨憨。
铁憨憨下一秒,就用行动证明了他其实是聪明的。
杜晏春看了一眼熟聊的二人,靠在杜知知耳畔,压低声音。
“表妹,你跟小姑是不是知道我们厂长跟小姑父是战友,特意跑过来赊账的?”
杜知知懵了。
赊账?
听着周厂长跟杜紫英叙旧,杜知知这才知道表哥杜晏春为什么会来造纸厂上班。
因为周浩曾在杜司令所在部队服役过,是杜司令的兵。
“我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接手的就是这个造纸厂。”
周浩得知杜紫英、杜知知二人来购买卫生巾,忍不住泼起了冷水。
“卫生巾这玩意是外国人喜欢用的,咱们以前都没有见过这玩意。
嫂子,跟您说句实在话,咱们国家现在很多技术都不成熟,就这小玩意里面的某些生产材料国内都造不出来,完全依赖进口!”
生产车间技术不成熟,大大增加了生产成本。加上国内市场接受度低,所以卫生巾从问世开始,就一直处于滞销的尴尬局面。
本来产品滞销就严重,积压在仓库里的一大堆卖不出去。上面还一直施压不断下达任务,车间不得不继续生产。
杜紫英嘴上虽强硬地让杜知知担起责任,但面对满屋子的卫生巾,她的焦虑还是忍不住溢了出来。
“这么多卫生巾,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卖得出去?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让你买这么多啊?”
然而,杜知知却一脸乐观,自信地对小姨说:“小姨,相信我,只要找对客户群体,卖掉这些卫生巾并不难。”
杜紫英狐疑地看着她:“客户群体?”
杜知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自信:“哪里的女工人数多,工资又高?当然是本地的麻纺厂!”
夕阳的余晖洒在麻纺厂的大门上,金色的光芒仿佛为这座忙碌的工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眼看下班时间将至,杜知知带着小姨杜紫英和招娣匆匆赶往麻纺厂。
她们来到麻纺厂大门对面,杜知知迅速从老房子里收拾出一块床单,麻利地铺在地上。接着,她撕开卫生巾的包装袋,将它们整齐地摆放在床单上。
杜知知没有停歇,她又在墙壁上贴了四五张宣传画,取出一个小纸板,认真地写上“免费赠送”四个大字。
随着下班铃声的响起,麻纺厂的大门缓缓打开,大批下班的工人走了出来。
杜知知抱着一摞宣传画报,一边分发传单,一边大声吆喝:“免费赠送,需要的请自取!”
她长得好看,声音甜美,什么都不做光站在人群中都是焦点。
“免费”两个字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工人们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他们好奇地围了上来。
“卫生巾?那是啥玩意儿?”
一个男人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卫生巾?那不是女人的月经带……”另一个男人一脸嫌弃地大呼晦气。
听说免费赠送的是卫生巾时,许多大男人都觉得不好意思,骂骂咧咧纷纷退场。
只剩下一群女工还在好奇地观望。她们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和好奇。
“这东西真的好用吗?”
“我用月经带都习惯了,感觉这个卫生巾还挺复杂的,不知道能不能学会啊。”
“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来我们厂门口卖这个?”
没有男人在场,女工们七嘴八舌的追着杜知知问各种问题。
杜知知一点不怯场,丝毫没觉得在公共场合提起月经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
“我们厂家是做出口的,厂长的说了好东西不能光给外宾用,咱们自己人也应该享受。卫生巾不是新鲜玩意儿了,在百货大楼、供销社都卖了很多年了。”
“文工团的那些女兵们,还有女性运动员们,她们来月经的时候一样要跳舞、要运动。月经带更换不方便不说,还容易漏出去脏裤子。她们最喜欢用的就是卫生巾了。这卫生巾,比月经带好用多了!用了它,生理期会更方便、更舒适。”杜知知继续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她知道,这些女兵和运动员们的选择,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说文工团女兵们喜欢用卫生巾,纺织厂这群年轻的女工们也都起了好奇心。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一群女人凑在一起,羞涩感少了很多,纷纷跃跃欲试起来。
“给我一包吧,我想试一试。”。
“我能不能也要一包?”
杜知知笑着说道:“供销社一包卫生巾卖7毛钱,你们每人一包我们给不起。每人两片,大家可以先试一试。如果你们用的习惯,再买也来得及。”
部队食堂
杜鹏飞戴着口罩,手持勺子,站在出餐口心不在焉地打菜,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食堂门口。
沈元朗独自一人走进食堂,杜鹏飞眼睛一弯,仿佛替杜知知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冲了进来。
沈元朗一脸紧张,生怕孩子被人撞到,赶忙追上去,紧紧握住小男孩的手。他转过身,一脸温柔地对身后的女人说了句什么,那女人立刻板着脸,冲着小男孩一顿数落。小男孩却立刻躲到沈元朗身后,有恃无恐地对着他妈做了个鬼脸。
好一个慈父严母的三口之家!
杜鹏飞没见过宋佳茵,之前杜知知怀疑她和沈元朗有暧昧,他只当是杜知知任性多心。可如今亲眼看到这两人亲昵的互动,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宋佳茵走着走着突然绊了一脚,整个人跌进了沈元朗怀里。沈元朗扶住她的腰,她的手搭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身体接触,肌肤相亲,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宋佳茵脸蛋绯红,娇羞地与沈元朗四目相对。
“真不要脸!”杜鹏飞手握勺子,眼睛盯着大厅,完全不理会前来打菜的战士。他的声音突然炸响,让食堂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沈元朗搂着宋佳茵,一个羞涩甜蜜,一个推开的动作生硬,一看就是媳妇儿刚随军过来,两口子还不熟。
“吁——”众人起哄,更有不害臊的老兵吹起了口哨。“别害臊啊,自个的媳妇儿臊个什么劲儿啊。来,嘴一个!”
宋佳茵和沈元朗立刻分开,隔着两步的距离,各自站得笔直。沈元朗沉默不语,宋佳茵红着脸低头,却又忍不住抬头羞涩地看了沈元朗一眼。
众人见状,起哄声更大。
杜鹏飞看着这一幕,心中怒火滔天,顾不上杜知知的计划,也忘了自己跑食堂来是做什么的。他抄起勺子,破口大骂:“奸夫淫妇,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热闹的食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杜鹏飞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震住了。
“沈元朗,你真不要脸!刚跟我妹妹领了结婚证,就敢在外面搂别的娘们?宋佳茵,你也是个不要脸的骚货!吃我妹妹的,住我妹妹的,还诬陷我妹妹偷你孩子,把我妹妹气得回娘家,你们现在都不背人啦?”
沈元朗这才反应过来,戴着口罩说话的人竟然是杜鹏飞。他的心猛地一沉:杜家的纨绔少爷跑食堂来干什么?
沈元朗沉沉地盯着杜鹏飞,心里有点慌乱,面上却故作沉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两个狗男女搂搂抱抱,大家伙都看见了,你还敢不承认?怎么,非要抓到你们两个滚在床上,你才肯承认?”
宋佳茵低着头,暗自窃喜。没想到她的小伎俩竟然被杜知知的哥哥看见了,简直是意外之喜。她心里暗暗催促:闹啊,赶紧闹起来,让所有人都看见,她摔在了沈元朗的怀里。沈元朗说过,杜知知的娘家人飞扬跋扈不好相处。杜家肯定受不了这种气,就算杜知知不肯跟沈元朗分手,也会逼着他们俩分手的。
就在宋佳茵得意洋洋的时候,一盆腥臭黏腻的红水迎头泼来。
“啊——”宋佳茵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端着一个滴着血水的空盆,冷冷地看着她。
“杜鹏飞!”
同样被泼了一身猪血的沈元朗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你过分了,都跟你说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佳茵是烈士遗孀,你也是军人,应该清楚,我只是帮战友照顾他的家人。刚刚……那只是意外,你不要侮辱佳茵的清白。”
沈元朗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语气端正,眼神睥睨地看着杜鹏飞。
“佳茵下午才出院,身体虚弱走不稳。她摔了一跤,我随手扶了一下,这有什么不对?”
“是呀,互相帮助嘛。既然是烈士遗孀,确实该帮忙。”食堂里后进来的人一进门就看见剑拔弩张的场面,忍不住开口劝和。
“杜鹏飞,你仗着是杜司令的儿子,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底层爬上来的干部。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一个烈士的妻子。杜鹏飞,今天你不给佳茵道歉,我绝对饶不了你!”沈元朗几句话,瞬间将乱搞男女关系上升到了不尊重烈士遗孀的高度。
周围看热闹的战士们,看着沈元朗和宋佳茵的目光,只剩敬佩和心疼。
“道歉?我呸,我凭什么道歉?你跟我妹妹结婚了,还整天跟别的娘们搂搂抱抱。你怎么不跟我道歉?”杜鹏飞气得直跳脚,明明抓到了沈元朗搞破鞋,他怎么还敢颠倒黑白?
“够了!我不知道杜知知回娘家说了我什么,总之你回家告诉杜知知,我虽然是个农村妇女,但我也有脸皮,我知道自重。我跟沈大哥是清白的,你们再这么欺负我,我就去死。”宋佳茵丢下哇哇大哭的儿子,捂着脸一路哀嚎着跑了。
看着宋佳茵伤心离去,有人看不下去,怒斥杜鹏飞做事太过:“杜少爷,一场误会而已,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了?”
沈元朗也怒斥杜鹏飞:“杜鹏飞,今天的账,我跟你没完!”说罢,他牵着哇哇大哭的梁晓光迅速离开食堂。
杜鹏飞瞪着沈元朗的背影,不服气地嘶吼:“你敢不敢发誓,你对那个娘们没有歪心思?”
沈元朗脚步一顿,转过头,眼神冰冷地扫了杜鹏飞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畜生!”
“嘿,你他妈还敢骂我?妈的,我他妈是你大舅哥,你他妈的搞破鞋还敢骂大舅哥!”杜鹏飞丢下手里的空盆,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干架。
“站住!”秦聿忽然从人群里冒了出来,一把拽住冲动暴躁的杜鹏飞。
“草,别拦着我,我要干死沈元朗。”
秦聿眼神幽暗不明,杜鹏飞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几度。
他毛毛地回过头,冲着秦聿呵呵一笑:“老大,我……是不是坏事了?”
张胖菊一愣,连忙摆手,满脸假意地客气:“这怎么行?你是咱们家的姑奶奶,回门就是贵客!我来,你等着吃就行!”
说完,她扯着嗓子喊:“招娣,过来做饭!”
“招娣一个小丫头,会做红烧肉、芙蓉鸡片吗?我买了苹果,想给我妈做她最爱的拔丝苹果,你家招娣会做?”
杜紫英一句话,直接把张胖菊说得哑口无言。她只能嘿嘿傻笑两声,满脸讨好地看着杜紫英:“我祖上八代都是贫农,这些菜名都没听过。招娣不会,我更不会。既然你想孝敬咱妈,那我给你打下手吧!”
说着,张胖菊把杜紫英买的东西拎进厨房,一边往外拿,一边贼眉鼠眼地偷藏了两个苹果。杜紫英看在眼里,却没吭声。
马二娘走进厨房,杜紫英笑着迎上去:“二娘,我买了一只鸡,片了鸡胸肉做芙蓉鸡片,剩下的剁了做辣子鸡。”
马二娘迟疑了一下,古板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做辣子鸡,最好用二荆条。咱家种的辣椒不好吃。”
杜紫英一脸得意:“我早猜到了,特意买了二荆条回来。”
说着,她把菜篮子递给马二娘,“二娘,你看,干辣椒、鲜辣椒我都买了。还有冰糖、白砂糖、绵白糖,以后我妈想吃拔丝苹果,您尽管做!”
马二娘接过菜篮子,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张胖菊,抿嘴点了点头:“好,小姐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
杜紫英离开厨房,张胖菊也想跟出去,却被马二娘一把抓住:“诶,你不是要给主子做饭?拽我干什么?”
自从知道马二娘是婆婆的贴身丫鬟后,张胖菊就起了让她伺候的心思。今天马二娘要亲自下厨,她正想着躲懒呢。
“我活不了几年了,趁着现在手脚还能动,把祖传的手艺传给你。”马二娘语气平静,眼神却透着一股威严。
张胖菊一听,直接摆手:“谁说要跟你学?我是主子,可不是老妈子!你自己做,我可不学!”
说完,她甩着袖子,扬着脸,神气地往外走。
马二娘脸色不变,淡淡地说:“老太太打算出钱在街面上开个饭馆,专接十里八乡的红白喜事。”
张胖菊瞬间打了个踉跄,猛地转身,挤出一脸笑容凑到马二娘身边:“二娘,你说的是真的?”
马二娘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张胖菊瞬间欢天喜地,热情得不得了:“二娘,我给您打下手!”
隔壁院子里,杜知知一边用杜家祖传药酒给招娣揉脸,一边心疼得不行:“招娣姐,你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招娣苦笑一声,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故作不在意:“嗐,那是我妈,我能说什么?其实她也是心疼我,只是脾气不好。我……我不怪她。”
其实招娣心里清楚得很。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在厨房吃饭,接过她妈递过来的一碗水,瞬间困得睁不开眼。等她醒过来,竟然光溜溜地躺在了晏春哥的被窝里。
她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继父那样斯文的人竟然轮着皮带抽着晏春哥。
招娣有嘴也说不清楚,只能默默哭泣。她妈骂了什么,跟杜家讲了什么条件,她一概不知。
她只记得自己上吊明志,被杜晏春救了下来,然后稀里糊涂地结了婚。
对招娣来说,结婚不过是从小屋搬到了西厢房,生活并没有丝毫改变,可她妈却一天比一天暴躁。
嫌她没出息,结婚几个月还没跟丈夫同房,生不出孩子……
“现在我改了,我要为小时候的错误补偿你。”
艾玛……
杜知知心里咯噔一下。
嘴巴比脑子快一步的拒绝,“不用,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不用补偿我,我早原谅你了。”
杜知知手晃得像帕金森似的,就怕张冲不相信自己的话。
“你早原谅我了?”
张冲激动地一拍大腿,“知知,我就知道你最够意思,我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今天听别人说你看上的那个姓沈的副团长,跟一个寡妇勾勾搭搭的。”
“我来就问你要一句话。”
杜知知听见张冲这话,右眼皮狂跳不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是心里不痛快,还想嫁给那个姓沈的。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去弄死她。”
“张冲,你疯了吧。杀人是犯法的,你杀了人,这辈子就完了?前途尽毁,你明白前途尽毁的意思吗?就是说你会上军事法庭,然后被枪毙,枪毙!”
杜知知一直觉得张冲是因为头脑简单、暴力因子过重才被家里人送到部队当动物。
没想到张冲在里面呆了几年,想法更变态了。
张冲见杜知知一脸紧张,还以为她在担心自己。
“你放心,军事法庭管不到我,我转业回地方了。就在咱们市里上班,离家属院不远。”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我说杀人犯法,被别人抓到你,你就完了。”
张冲眼神清澈,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不让他们抓到不就行了,我会做的很隐秘的。真的,我会让她看起来死的很正常。”
杜知知有种想扇他巴掌的冲动……
杜紫英在楼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张冲大步离开,她心急如焚,赶忙冲下楼。刚到楼梯拐角,就撞见杜知知上楼。
“张冲来干什么?他有没有乱说话?你眼睛怎么红了?”杜紫英一把抓住杜知知的手,连珠炮地追问。
杜知知却神秘一笑:“小姨,我这是装的。”
“装的?”杜紫英一脸懵。
“对,我就是要让张冲以为我被沈元朗伤透了心,再让他去对付宋佳茵母子。”杜知知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在英雄救美,其实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
杜紫英瞪大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想利用他对付宋佳茵,这不好吧……”
杜知知冷笑:“宋佳茵不是喜欢装白莲花吗?那我就装得比她更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被欺负的傻女人,等着别人来救。”
“张冲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杜知知眼神冷冽,“他以为我会求他杀人灭口,可他忘了,我杜知知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杜紫英忍不住摇头:“这小子,真是自作聪明。”
张冲离开杜家后,越想越不对劲。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决定去派出所查个究竟。可刚走没多远,就碰见了杜鹏飞和秦聿。
“张冲,你小子总算回来了!”杜鹏飞拍了拍张冲的肩膀,“走,找个地方喝一杯!”
张冲皱了皱眉:“我家不行,我爹在家。你家也不行,英姨刚出院。”
杜鹏飞想了想,看向秦聿:“聿哥,去你那吧?”
秦聿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三人刚路过派出所,张冲突然停下脚步:“我听说杜知知犯事儿了,被你们家保释出来,这是真的?”
杜鹏飞翻了个白眼:“我妹妹被人陷害,你还不信?”
张冲一脸怀疑:“真的?”
“真的!要是我们家真包庇她,还能传得这么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放风!”杜鹏飞语气笃定。
张冲心里一动,觉得事情有猫腻。他买了几瓶酒,打算灌醉杜鹏飞,套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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