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歌吟锦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温歌吟锦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九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晚,温歌吟并没有回到大将军府,反倒在宫中留宿。而这样一来,太后的意思不言而喻。果然,就在第二天午时,伴随着温歌吟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道封后的圣旨。因为封后圣旨下,温歌吟要即刻入宫学习礼仪宫规,一个月之后,才正式行封后之礼以及大婚,所以,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她也没时间追问锦言昨晚宴席上她对皇上说了什么话。反正,如果说了什么对她不利的话,她也不会有被封后的机会,所以,具体是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来接她的轿辇就来了。温大将军和温夫人亲自送她出门,锦言自然也在,不过,这时候目的达成的温歌吟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在道别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一双亮晶晶的眸光之中,分明有一闪而过的得意。锦言心下冷笑:别得意得太早...
《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温歌吟锦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当晚,温歌吟并没有回到大将军府,反倒在宫中留宿。而这样一来,太后的意思不言而喻。果然,就在第二天午时,伴随着温歌吟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道封后的圣旨。
因为封后圣旨下,温歌吟要即刻入宫学习礼仪宫规,一个月之后,才正式行封后之礼以及大婚,所以,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她也没时间追问锦言昨晚宴席上她对皇上说了什么话。反正,如果说了什么对她不利的话,她也不会有被封后的机会,所以,具体是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
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来接她的轿辇就来了。温大将军和温夫人亲自送她出门,锦言自然也在,不过,这时候目的达成的温歌吟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在道别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一双亮晶晶的眸光之中,分明有一闪而过的得意。
锦言心下冷笑:别得意得太早了,往后怎么摔下来的都不知道!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取消同秦王的这段婚事,至于温歌吟,反正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威胁,而且,她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忙,自然不会再在意她,所以她现在一定是安全的!
既然安全了,她就可以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当天晚上,四下无人,她摘下面纱好好的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脸。伤口浅的地方,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里面嫩红的肌肤,而伤口比较深的地方,结痂处甚至有血流了出来。
锦言想起自己白天落水的事,怕伤口严重化,急忙用了一些大夫开的药煮成的药液做了消炎处理,然后又细细包了起来。
她看过大夫开的药,药效慢不说,效果也不是特别好,她打算明天偷偷溜出去,自己亲自到药店给自己配些中药。虽然脸上的伤太重,疤痕难免,但是让疤痕浅一些,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没有了温歌吟这颗钉子,她在将军府做起事来,游刃有余。半月过去,她脸上结痂大部分脱落,只要再服几帖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而半月前关于太后赐婚的那句话,终于有了着落,赐婚圣旨终于下达将军府,三月之后为婚期。
锦言再一次犯难起来,怎么办?她是逃呢,还是嫁?逃的话,能逃到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一被抓回来毙了,就得不偿失了!可是就这么嫁过去吧,她又不甘心,虽然秦王是个残废,传言也说,他就是个下半身瘫痪的废人,不能行房事,可是传言到底是传言,她没有亲身验证过,怎知真假?
所以,锦言权衡再三,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她要去找个女的试一试秦王的行不行!
她跟温夫人央求了三天,才得来了出去游玩的机会。
一大早,她便换好了冷月找来的男装,还有一块银色的面具,刚好遮住她有疤痕的大半张脸。冷月看她穿上男装,倒是眼前一亮,赞叹道:“二小姐身材高挑,穿起男装来,好生英姿飒爽。”
锦言对着镜子照了照,好像确实不错。她梳起全部头发,在头顶束起一个发髻,做男子打扮,连额前的碎刘海也一并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倒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气势。再加上一身价值不菲的华服,怎么看都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她拉着换好衣服的冷月坐下,要给她挽发髻,冷月吓了一跳,急忙抓住她的手:“二小姐......”
“哎,怕什么,不就梳个头发,用得着分这么清主仆关系吗?”不等冷月反驳,她已经利索的给她挽发髻。女孩子的头发黑亮如绸缎,摸在手上的感觉妙极了,等两人打扮完,准备出门,冷月又塞了把匕首进锦言怀里,轻声道:“二小姐,防身!”
锦言笑了笑:“不就逛个街,至于么?而且娘不是说你武功很厉害?我还用这个做什么?”将军府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几个主子身边的贴身婢女都有不错的武功。说是这样说,她还是接过匕首塞进了怀里。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听说最近京城里的闹市区都不大太平,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
锦言想了想,也觉得是,便拍了拍胸口放匕首的位置,两人相识一笑,这才出了门。
锦言对古代不熟,全程由冷月带路。第一次逛古代的集市,到底新鲜,两人逛了一路,欢心了,便到一家酒楼去喝茶,冷月告诉她,这是京城第一酒楼,汇聚的都是王侯公子达官贵人,锦言一听便更感兴趣了。她不知道当下钟离的国情,在这样一个地方吃饭,说不定有助于她打听事儿。
两个人在酒楼坐下,小二赶紧来招呼。不亏为京城第一酒楼,服务态度也是一流,两个人点了几道招牌菜,很快便有菜品呈上,菜色上乘,色香味俱全,对于逛了一路的二人来说,实在是难得的美味。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楼上却忽然传来一声轰响,两人抬头看去,发觉刚好是对面的位置,竟是护栏断裂了。
而让两人更加诧异的是,居然有一个人掉在二楼上。因为护栏断裂,他的半个身子悬空,另外半个正被一名黑衣人踩在脚心,就等他一个松脚,那人便会直接摔落,必死无疑。
锦言留意到,护栏断裂的地方,正是一间厢房,而看悬空男子身上不菲的衣着,应该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
“说是不说?东西交给谁了?”那黑衣人扬起手腕,只听“滋”地一声,竟是一把匕首插在了那悬空男子的大腿上,顿时鲜血如柱,染红了他身上的浅青色外袍,片刻功夫之后,便有鲜血滴落下来,砸到了楼下用餐客人的菜品里。
“天啊,是鬼王府的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堂内一下子乱了起来,楼上开始有客人疯了般的往下冲,而堂下的客人也是同样纷纷弃桌,就要往外逃。
“听着倒是不错,可是本帝没听到对鬼王府有利的条件。”
“怎么会没有?就算朝廷当真如鬼帝所言,我的死并不能影响什么,但被鬼王府杀和自杀,却是两回事。即便朝廷不会对鬼王府的人用兵,但也不至于这么缩头乌龟、任人宰割,这是脸面的问题,即便今日不报往后也会新仇旧账一起算。这样一来,鬼王府往后的麻烦一定不会少!这是互相有利的买卖,鬼帝也是生意人,就不考虑?”
幽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随后慵懒地转动着茶杯斜靠在鬼魅椅上,似乎是在考虑。锦言见他不说话,心里又有些忐忑起来,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她压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双深沉似海的眸子,丝毫情绪也不露,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建议。
“鬼帝......”
“听着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温二小姐就不怕,本帝这两杯酒其实都是毒酒么?”幽离终于转过头来看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眸色依旧深不可测。
锦言心下一凛,下意识朝那两杯酒看去,可是想一想,他当真要杀自己易如反掌,何必要用这样耍心计的方式要自己死?这对高高在上的鬼帝来说,肯定是不屑于用这样不干净利落的法子。
心里想得通透了,再回头,她面上又恢复一派平静,甚至直视鬼帝的眼睛,开口道:“鬼王府虽然是钟离的地下组织,但鬼帝身为鬼王府统领,若是喜欢用这样的法子,又何以能统领百十万人,鬼王府的人杀人都是正大光明,更何况鬼帝,试问这种小人作为的杀人法子,鬼帝应该是不屑于做的。更何况,鬼帝若当真对我起了杀心,可谓易如反掌,所以,现下看来......”
锦言又回头看了看那两杯酒,酒杯离得并不远,她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心中更加肯定了一层,她的唇角也噙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肯定出声道:“这两杯酒,该都是无毒的。”
“哦?从何看出?”幽离对她的答案倒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只是眸中约莫荡漾了几分别样的情绪,细微得根本让人察觉不到,正是这样,旁人看到的也只是他的眸光黑如夜空,浩瀚如海,反倒愈发迷/人了些。
锦言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否定心中所想,反倒转过身,走向那托着酒杯的黑衣人。黑衣人不明所以,抬头看了鬼帝一眼,见鬼帝没什么表示,遂立在那里没有动。
锦言端起其中一杯酒,看了看酒液,清澈见底,甚至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波光动人,她嗅了嗅,很清醇香浓,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香气,另外一杯端起,亦如是。
她没有回答鬼帝的话,而是端起其中一杯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鬼帝,然后一饮而尽。鬼帝没什么表示,只是眸光越发亮澄了些,而在她用了同样的方式也饮了另一杯酒之后,鬼帝眼中的兴味就更浓了。
“好好好。”鬼帝一连拍了三掌,从上位下来,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温二小姐果然有胆有谋,只可惜......”
她话没说完,锦言却忽然扯住了那将要离开的黑衣人的衣袖,勉力笑着开口道:“鬼帝不打算立即给我解药吗?”
鬼帝像是半分不知晓一般,诧异道:“什么解药?你不是说这酒里没毒么?”
锦言脚下晃了晃,却还是稳住了身形,摇晃着走到他面前:“是没毒不错,可是,却下了另外的东西,是......是迷......”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
那一阵奇异的香气,锦言早在嗅过之后,便确定那是迷香。反正不是要人性命的东西,她自然敢喝,只是没想到药性这么烈,两杯下肚便不省人事。
*
“二小姐,你醒了?”
锦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并且身居大将军府,陪在身边的是温夫人身边的青姨。青姨看她醒了,喜上眉梢道:“可算是醒了,来,喝点水,压压惊。”
锦言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来的,环视了一眼房间,确定这是大将军府自己的闺房,心中虽有惊异,眼下却还有更重要的事。她慌忙一抓青姨的手臂,急道:“青姨,冷月呢?冷月怎么样了?”
她记得,冷月被伤了眼睛,后来,还在鬼王府的后堂受了折磨。果然,青姨听了叹息一声道:“碰上鬼王府的人,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冷月的眼睛伤了,但好在,还有复明的可能,大夫说了,好好疗养,还能看得见,所以老爷夫人给了她些钱,让她乡下的弟弟接回去养病去了。”
锦言听她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她接过青姨端来的水喝下,温夫人已经闻讯赶来,她仔细查看了锦言一遍,确定她完全清醒过来,这才放了心。锦言心里到底还想着冷月的事,温夫人临走时,她拉住温夫人的手,请求道:“娘,冷月是为我受伤的,眼下她回了乡下,但我听冷月提起过,她的老家穷得很,娘能不能派人多给她些银子?”
温夫人叹了口气,“你放心吧,你想到的这些,娘怎么可能想不到?她自六岁便进了我们将军府,娘心里有分寸,不会亏待她。”
她安抚的拍了拍锦言的手背,示意她好好休息,锦言这才放了心。
温夫人和青姨离开后,原先房外的碧溪被唤来伺候她。锦言本来也只是被下了药,醒来之后在花园转了圈儿,便又活蹦乱跳了。晚上,大将军回了府,过来看了看她,问了她一些鬼王府的事情,锦言早在碧溪口中听到,自己是在一品香的一间厢房被找到的。一品香出了事,京城都知道,因此,她们在一品香昏迷,冷月受伤,外人只道是鬼王府的人伤了她们后便走了,所以锦言也照着这个故事圆了一遍,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冷月如何伤的实情说出来。
温恒听完点了点头:“外面世道太乱,你姐姐马上就要和皇上大婚了,这段日子,你就好好留在府内,不要出门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锦言自然想到会出不去,再加上这次的鬼王府经历她也再不敢胡来,当即低头应承了下来,温恒看她声音闷闷的,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你放心,这次的苦不会白受,爹爹往后会给你讨回来的。”
锦言一听这话,眼睛一亮,贼溜溜地看向温恒:“朝堂是不是要出兵剿了鬼王府?”
温恒看她双眼明亮,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少有的活力,嘴角难得地噙了几分笑容,慈爱地看着女儿:“放心吧,不会太久。”
他又掏出一个白玉做成的小瓶子交给锦言:“这是我向皇上讨的去疤痕的药,你且用着试试看,御药定然是极好的,即便不能完全祛除,能减淡一点总是好的。”
锦言接了过来,抬头看了这个父亲一眼。她从前没好好看过温恒,现下细细瞧去,发觉温恒其实长得很帅,只是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又身为军人,脸上便有化不开的肃穆之色,他的面相很刚毅,平时又不太喜欢笑,长得就一副刚直不阿不苟言笑的模样,所以此刻他嘴角的笑容分外难得,竟让一位刚毅的父亲显得柔软起来,顷刻满是老父亲的慈爱,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锦言接过药,由衷感激:“谢谢爹。”
温恒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触及她脸上的薄纱又顿了顿,叹息了一声,这才走了出去,临行前不忘叮嘱她好好休息。
这个爹爹表面上似乎并不关心自己,但锦言看得出来,他似乎还是疼惜自己的。也不知,跟残王的这门亲事......
她锤了锤脑袋,无奈的叹息一声,想什么呢,这是皇帝亲自下的旨,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是大将军又如何?一样也是臣子。在家与国间,他选的肯定是国,是大义。
半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温歌吟从宫里回来的当天,全将军府的人都出来迎接她。半个月的时间不见,她似乎比原先更好看了些,气色也好,面上粉扑扑的,一双杏眸好看得能摄魂夺魄,不仅如此,她出手投足间已经多了几分端庄贵气,十足的皇后风范,再加上本就长得好看,仪态万千,当真是让一众将军府下人都醉了。
“爹娘快起,女儿而今还不算是皇后,这礼就免了,往后入了宫,才是要真正的委屈爹爹娘亲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贵为皇后,这是应该的。”温夫人说着,朝着锦言招了招手,锦言这才从地上起来,缓步走向她们。
温夫人左手牵着她,右手拉着锦言,三人一路往回走,温夫人轻轻道:“我听说,皇上对你,疼爱有加,你在宫中学习礼仪这段时间,皇上几次三番约见你,对你极其喜爱,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温歌吟脸上一片红云,娇羞地点了点头。
温夫人见了,顿时大喜。她顿下脚步,猛然就伸出双手来握住温歌吟,开口道:“吟儿,还有三天你就入宫为后了,离你妹妹的婚期却还有两个多月,吟儿,你既然得圣宠,往后里,能不能跟皇上求个情,将你妹妹另指人家?这秦王府,实在不是一门好亲事。”
温歌吟的眸光在温夫人身上转了圈,落到锦言身上,再落到温夫人身上时,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轻道:“娘,这件事,不是我不答应,皇上赐婚的圣旨已下,便已是定局。而今我尚未入宫,妹妹的婚期只有两个多月了,如果我这个时候向皇上提了出来,情况好的话,皇上只会发一通脾气,叮嘱我不要提起,若是不好,被他人听去,传到太后耳力,只会变成我的恃宠而骄。毕竟,这门亲事,当初可也有太后的成全。我身为皇后,事事该为皇上考虑,这样惹恼皇上的事情,我怎么能做?而且,秦王那里也没什么不好。我打听过,秦王虽然双腿残疾,别的方面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妹妹嫁过去也不亏。而且,这几年,秦王府的珍贵药材不断,我听皇上说,再歇个三五年,秦王的腿是有治愈的希望的。娘,妹妹现在这样,若是另指,只怕......”
她没往下说,温夫人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明显不高兴,甚至隐隐冷脸:“吟儿,你一句话,也许就可以改变你妹妹的后半生,可你却因为怕惹恼皇上,便这样明哲保身,你和你妹妹同为将门双姝,为娘说句难听的话,倘若你妹妹现在没有毁容,站在那里的也许并不一定是你。”
“娘!”锦言明显的感觉到温歌吟的脸色有了变化,匆忙拉了温夫人一把。温夫人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但温歌吟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想着母女俩不会这么轻易生嫌隙,更何况以前温歌吟在家里都很乖顺,却没想到温歌吟竟冷了脸。
“虽然你我为母女,但终究身份有别,三日后,我便是刻在金册上的皇后,娘亲不觉说这样的话太不合时宜?”
温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温歌吟一向乖巧,自己的话,她从来都是服从的,却没想到她还没嫁出将军府的门就摆起皇后架子这么对自己?那往后呢?
温夫人的脸色顿时肃冷起来,眼看她要说更过激的话,锦言急忙拉住了她的手打断她:“娘,我没事,嫁给秦王,我不觉得委屈。”
她领教过温歌吟的手段,母女二人再对峙下去,对温夫人毫无益处,更不可能改变温歌吟的主意。这桩婚事本就是她促成,她心里不知道多期望自己早早嫁给秦王好消除威胁,又怎么可能听温夫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
多说只会激发矛盾,让温歌吟撕去伪装的面具。
温夫人到底是心有不甘,冷看了温歌吟一眼,也不继续送她回房,转头拉了锦言的手,直接离开。
没想到,一出院子,竟然见了温恒等在院子外,分明一双眸子带了探究。
温夫人脸色依旧没缓过来,直接从他身旁走过,竟也没停留。直到将锦言送到房间,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她心疼地摸着锦言脸上的面具,叹着气:“言儿,是为娘无能无法护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这辈子就这么葬送了......”
她说着已经红了眼眶,分明是心疼又无奈。锦言心里暖洋洋的,她没想过温夫人竟然还这般为自己的婚事计较,她已经做好必嫁的准备,所以,这会儿面对这样的结果,她也没什么失望可言,反倒是温氏夫妇对自己婚事的争取,让自己意外而感激。
锦言撇了撇嘴,表面上是被震慑,心里却一百个不愿意。太后正要发怒,皇帝这会儿却突然感兴趣了般,突然道:“温二小姐不妨说完,朕倒是也想一听,这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到底为何人倾心?”
温歌吟急切的抬头,当看到皇帝无丝毫玩笑的面色,又回头看了锦言一眼,那一眼,不但暗含警告,分明还充盈了杀意在。
锦言心下再次震惊,心知自己惹祸上身了,此刻,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在心里权衡了事情利弊,她倒是不怕招惹到温歌吟,如果,她此刻在百官千金面前说出她心中所属,这后位她势必会落选,但是这样一来,只怕她日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不管是对将军府还是对她自己,都会百害无一利,毕竟,温歌吟是太后看中的人,如果让她落了选,势必得罪了太后,她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心中有了计较,但此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只好顺水推舟:“皇上真的要知道?”
她眼中浸了泪水,抬起头的时候,刚好一滴眼泪落下,即便是身披丑颜,这样一副涣然欲泣之下,多少让人不忍心逼问,但皇帝却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她,依旧静默在那里等着答案,眸色深幽,实在是让人猜不透心思。
锦言撇了撇嘴,假装小心翼翼的看了温歌吟一眼,才又看向皇帝道:“皇上,这样的事情,毕竟不好公诸于众,不如,你上前一步,我说给你一人听?”
皇帝的眸光在她脸上顿了顿,随即,玩味一笑,果真上前了一步。
温歌吟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锦言只觉看着她这会儿忧心得要死的样子,方才解了气,这才深呼吸一口,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秦非墨听完,倏的看向她,锦言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所说属实。秦非墨又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就勾了一下唇角,反身回到了座位上。
他没有多说什么,自然无人敢问,歌舞很快又重新开始。
锦言因为身上全湿,太后特许,让她随宫人下去换衣服,温歌吟也就没有机会问起,等她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太后已经离席,并且吩咐了温歌吟陪她一起回去。这样一来,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温歌吟就是已经定下的皇后。
太后一走,皇帝坐了不到盏茶功夫也离开了,但因着一众王爷尚在,那些官家小姐倒也兴趣不缺。倒是锦言,反正婚事定了,这会儿也没她什么事儿,所以,她不过坐了片刻功夫,便起身告辞。
却没想到,她被领路的太监带着转来转去,直觉好像跟来时的路不大一样,那前头的太监却已经停下了脚步,告诉她道:“温二小姐,到了,您进去吧。”
锦言抬头看了一眼耸立在眼前的宫殿。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字写得她根本不认识,狐疑的看向那太监,那太监低眉顺眼道:“皇上还在等着温二小姐,温二小姐请进吧。”
擦,皇帝召见她?还约在这里?话说,这是什么地方?皇帝的书房?还是寝殿?艾玛,她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她细细想了一下之前皇帝对她的态度,实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儿真惹恼了他,可是现下,皇帝要召见,不管得没得罪,逼到这份儿上,已经退无可退,也只有硬着头皮上这一条路了。
锦言深吸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高悬的烫金大字的匾额,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殿内很安静,熏炉里有缭绕烟雾溢出,锦言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气,安稳宁和,正是从那香炉里溢出的龙涎香。秦非墨还穿着刚刚宴会上的那件黑色蟒纹龙袍,张牙舞爪的龙腾从袖摆蔓延到双肩之上,仿佛龙腾而起,极其神武,宣示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听到声音,却头也不抬,锦言只有硬着头皮先请安,请安完了,上头还是没动静,她等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便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却发觉秦非墨此刻,居然正在看着自己。他慵懒的靠在椅子里,狭长的眸子半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是审视,又仿佛是狼对猎物捕食前的一种扑朔迷离,这让锦言心里愈发忐忑:这个皇帝召她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慌忙低下了头,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转动着,秦非墨看她低头,忽然就嗤笑了一声道:“定力太差了,比起你的姐姐,你还真是差得远了。”
锦言也不知道这话是贬是夸,急忙答道:“回皇上的话,姐姐不论容貌人品皆举世无双,锦言不及万分,自然是差得远了。”
“是么?”秦非墨好整以暇的看她一眼,忽然就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指捏起她的下颚,迫得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方才悠然出声道:“可是朕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锦言惊吓的看向他,撞进他深邃黑沉的眸子里,她只觉得心跳都漏掉了半拍。好危险!他的眼神,明明没有任何杀气,却不知为何,就是让她看到了他眸中的犀利之色,锐利得如同一把尖刀,仿佛你只要与他一个对视,就会被刺穿心脏。
锦言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镇定,扮起无辜的苦笑:“若是从前,皇上这么说,我一定不会辩驳,可是而今......”
她抚摸上自己凹凸不平的脸,倒是真触动了心里的伤心,眼眶发热起来:“皇上就别取笑锦言了,成么?这么一张脸,纵然曾经再如何风光,以后都只能是暗无天日......”
秦非墨沉着眼眸看着她半响不语,直到锦言垂着的头下,有眼泪噼啪砸在手背上,他才撤回手,站起身来。
“起来吧,你适才堂上所言,你姐姐倾心于朕,这话,是你姐姐亲口告诉你的吗?”
锦言擦了擦眼泪,知道这眼泪到底是起了点作用,闷闷地哑着嗓子应道:“没有,不过锦言看得出来。我们是双胞胎,从小便有些若有似无的感应,所以姐姐的心思,我比谁都了解。”
“是吗?”
秦非墨模棱两可地问了一句,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半晌才沉声吩咐:“来人,送温二小姐回去。”
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可疑人,对杀人如麻的鬼王府来说,这才是他们的处事风格!她怎么会忘记考虑这一层,看来,她果然是在现代呆得太久,根本就不了解古代的人命!
“松手!二小姐——”冷月急了,二话不说便朝着那个绑她的人劈腿过去,对方顺利一个侧身避过,便牢牢扣住了她的右肩,冷月再动弹不得,又看另一个人去抓锦言,一时急了脱口而出道,“你们大胆,我家二小姐可是堂堂温大将军府千金,当朝皇后的亲妹妹,你们若是敢胡来,小心皇上发兵围剿你们这些贼党流寇......”
“冷月——”锦言急了,她一直都不敢暴露身份,只怕暴露身份会更早惹来杀身之祸,可这下,她根本阻止不了,冷月已经如同开弓的箭般,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她只觉,那扣着她右臂的黑衣人明显有了反应,心下暗叫一声糟糕,急忙朝着那还未离开的魉鬼看去。
果然,冷月的话成功拉回了欲走的魉鬼,他回过头来,看向锦言。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锦言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凉飕飕的,直看得人毛骨悚然,仿佛,眼前真站了个鬼一样的感觉。
锦言心中惨叫,可眼下根本避无可避,唯有对着他的视线迎了上去,尽管,她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兜帽沿。
然后,从她的角度,她看到魉鬼的嘴角动了一下,幅度很小的一勾,却是一个冰冷至极的冷笑,隐藏了太多情绪。锦言心下一跳,看着他前进的步子,下意识后退一步,不过她身子被黑衣人扣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然后,那魉鬼在她面前站定,忽然就伸手摘下了她的面具看了一眼,笑得讽刺阴森:“天下第一美人?依本座看,天下第一丑八怪还差不多。”
他离得近了,锦言一下子就从兜帽中看到了他的半张脸,很白,瘆人的白,如同死人般森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她只觉心跳得好快,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只剩慌乱可以形容,可是,转瞬,那魉鬼轻轻摆动了一下头,她忽然就听见了一声惨叫,竟然是身后的冷月发出来的。
她慌忙回头,只见冷月捂着眼睛痛苦的缩成一团,那名黑衣人早已放开她,冷月疼得在地上翻滚,然后,锦言就看到,她捂着脸的指缝中,竟然有血流下来,锦言吓了一跳,想要挣脱钳制去看她,可是黑衣人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冷月在地上缩成一团,痛苦的叫着:“好痛......我的眼睛......”
她松开手,锦言才看到,她闭着的眼睛下面已经一片血液,鲜红的血,染红了冷月的整张脸,也一下子叫她心口发颤起来。
她从来没感觉到过,死亡离她们竟这样近,可是这一刻,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这里是古代,是杀人如麻,茹毛饮血的乱世,这里没有人权,更不会公平,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稍有不慎,身死人亡,也不过挥刀抹脖子那么简单的事,因为这里,不会杀人偿命!
她猩红着眼,瞪着魉鬼,若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她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可是,什么都不能,而且,她也什么都做不了,那魉鬼看她这副愤恨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鬼王府从来不受威胁,这是她威胁鬼王府的下场,怨不得别人。既然你们身份特殊,看来,暂时是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的死了,你们两个,将她们关进鬼牢,严加看管。”
直到被带进鬼牢,锦言才终于有了机会,查看冷月的状况。
冷月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那些人用的是毒粉,锦言手头上没有东西,只能以簪子的尖端当银针,给她控制毒的扩散。鬼牢是个阴冷至极的地方,明明还只是秋天,这里却像入冬了一样。
冷月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锦言在一旁尽心尽力地留意着她的动静,可是到了晚上,她还是发起了高烧。
这里是鬼牢,暗无天日的地方,依据多年的行医经验,锦言知道,再这么烧下去,一旦人体休克,冷月必死无疑!
都是因为自己要出来,冷月为了保护她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要试一试秦王的什么举不举,冷月也不会陷入危险境地,她不是古人,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她是医生,更何况,身边这个人,还是拼尽性命保护自己的人,她怎么能就让她这么死去?
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才能把冷月带出去?
鬼牢是一个四面用铁柱围得死死的地方,地面上铺的杂草,因为时间久,又潮湿,那些杂草已经看不到原本的样子,并且潮湿得结成了一块儿一块儿,根本就不是人睡的地方。
她坐到门口的位置,大声朝外面喊了几句,有两个看守正在喝酒,听到声音,只是懒洋洋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喝起来。锦言捏紧了簪子,咬了咬牙。对着手臂,便一下子扎了下去。
身为医生那么多年,对人体的每一处经络的熟悉程度,如同摸到自己的鼻子眉毛一样简单。她从来不求死,只是此刻,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唯一的法子,便只能是赌,赌鬼帝忌惮朝廷,最起码,不能这个时候和朝廷起冲突,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动脉被刺破,一下子血涌如柱。她奋力朝着那两个看守大喊了一声,扬起血流不止的手臂给他们看。果然,那两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奔了过来。一看血液流出的速度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范围,其中一人急忙道:“快,快去通知魉鬼大人,还有请大夫,魉鬼大人说了,绝对不能让这个小鬼自尽,快去!”
另外那个连滚带爬的奔出了牢房,锦言心下一松,急忙伸手按住了血液喷出的位置,并且,紧急快速包扎,可饶是如此,身上月白色的锦绣华服也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衣裙上几乎全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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