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痒痒的,像是种子破壳而出,在荒芜的心脏肆意疯长。
这种子不是男欢女爱的欲望。
而是心动。
最后,我们决定雇人照顾小白鼠,给他们养老送终。
至于养灵长类动物……不敢想,太超过了。
离开郊区小镇,车子慢慢驶入市区。
我随意望向车窗外,有个孩子蹲在垃圾堆旁,嗦着吃剩的炸鸡骨头。
我忍了忍。
没忍住。
“我想把我的钱包给他。”
“好,听你的。”
谢澜把车停在小孩旁边,把自己的钱包也递给我。
我捏着两个钱包下车,递给了小孩。
小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语无伦次地说谢谢。
他兴奋地跑过另一条街,消失不见。
车子重新启动。
谢澜突然说:“我曾经也遇到过一个孩子。”
我下意识搭话:“像这个孩子那么乖吗?”
“不。”
谢澜轻笑,“我请她吃饭,她偷走了我的钱包。”
脑海的记忆被轻轻拨动,将我拉回遥远的从前。
约翰大叔吓唬我。
“把他的钱包拿过来,否则今晚你不能在地铁里睡。”
那个小哥哥坐在肯德基里玩平板,桌上摆满了汉堡炸鸡薯条。
我守在玻璃外,盯着吃的移不开眼。
小哥哥不耐烦地放下平板,冲我招手。
“进来。”
我扭头看店员,店员不情不愿让我进去。
那天,我撑得不行,难受得吸气。
“啧”小哥哥板着脸起身找店员要水。
钱包大咧咧躺在桌面。
我悄悄摸过钱包。
“你这个坏孩子!”
一直盯着我的店员嚷嚷出声。
小哥哥闻声回过头,看了个正着。
“厉害。”
他弯唇笑了。
我捏紧了安全带,藏起颤抖的指尖。
那是谢澜吗?
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没事的,只是个巧合。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认出我。
谢澜把我送回我们住的地方。
下车的时候,他喊住我。
“苏姒,你父母也在美国,可我还没见过。”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那我回家问问他们的意见。”
谢澜点头:“好,我先去上课。”
我目送他开车离开,双脚被钉在原地。
名媛拼单群。
“找人假扮豪门父母,45岁以上,气质高贵形象良好,会负责妆造,预算无上限。”
AAA联合国演讲拍照立刻私聊我。
“姐,你玩得有点过了吧,澜哥对你这么好,你不能一直骗他吧。”
我咬唇,心里煎熬得难受。
当初立人设立得太猛,现在骑虎难下,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陈姐调侃:“你爱上他了?”
“怎么可能!”
我矢口否认:“只认钱不认人。”
“这可是我们拜金女的职业操守。”
陈姐冷哼:“那你纠结个毛钱,不就是找假父母骗钱吗?
找就是了。”
我烦躁得抓头发,越想越不是滋味。
群里渐渐有人给我出主意。
我却提不起劲。
满脑子都是谢澜说,能在美国遇见你,就不算是浪费生命。
明明是攻略谢澜的小白鼠计划。
却让我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