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缺少了几分贵气,若是让妹妹亲自给我摘,你说荷花是不是会比牡丹更高贵?”
秦朗让摘荷花的婢女停下动作,然后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只是愣了一下便被他一脚踢进了荷花池,胳膊撞在石头上。
当场骨折。
七月的荷花池水,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突然间,肚子剧烈疼痛,一股热流涌出,血迹染红了荷花池水。
秦朗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迟疑。
他紧急宣召太医。
太医号脉后,发现我已经小产。
“陛下,娘娘额…江姑娘这身子服过不少寒药,此生都无法再生育。”
秦朗两眼疑惑地看着我。
他肯定怀疑是我故意喝那些寒药。
我没有解释,只是苦涩地垂下眼。
婢女紫苏找人抬来了软榻,要把我抬回寝宫。
嫡姐悠悠开口。
“陛下,我的荷花还没摘到呢,妹妹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
秦朗眼神只是挣扎了一下,就厉声催促我:“还不给贵妃道歉?”
艳阳高照,我却如坠冰窟。
毫无迟疑的,我扑通一声跪在江虞面前:“是我错了,不该惹贵妃娘娘生气,请娘娘饶了我吧,没有摘到您喜欢的荷花,我让您失望了。”
嫡姐和秦朗同时诧异地抬起头。
他们很清楚,我自小性格倔强,从不低头。
我也因此在家中常受嫡姐刁难。
即便进宫后与秦朗上殿,面对众臣的争论我仍是不愿屈服。
他们都称我为“倔皇后”。
秦朗和江虞原本戏谑地瞧着我,以为我要与他们争。
可实在没想到,我这次竟这么轻易屈服。
于我而言,反正都要走了,不如节约时间尽早安排好一切,何必自找麻烦。
秦朗拉起我,软下语气:“让你道个歉,谁让你跪下了?”
正巧扯到了骨折的地方。
我疼得冷汗直下。
“又开始装了?”
他收起那丝不忍,眼底又泛起厌倦。
江虞看见我的荷包,一把扯过扔进了荷花池。
“一个低贱的女人,也配跟本宫用一样的荷包?”
秦朗伸手想阻止,但看到我的模样后,刚刚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这个荷包是一对,三个月前所做。
我一个,秦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