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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非生非死

发表时间: 2025-04-17

男人没有回头,黑沉如海的眸子依旧看着天边那弯皎白的月。

“无事。”

江清婉不由又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过来,有东西送你。”

墨云寒这才转过身,逆着月光看不清神色。

“送我?”

江清婉将之前在马家村得来的那颗铁珠子放在了桌上。

原本的黑色已经消散,变成了一种哑光的白,宛若一块玉石。

其上打了孔,系上了红樱子和一个怪异的盘扣。

“这个你随身戴着,对你的身体有益。之后,从每日一次改成每三日一次,若无变故,或许可提前一月结束。”

到那时……

若这人真是妖,她可不会手软。

墨云寒将那颗珠子拿在手里,指尖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息渗入皮肤,连带着整个人的情绪都跟着有所平复。

他知道,这是个宝贝。

没有拒绝,低头系在了腰上。

“多谢。”

“客气。”

江清婉又喝了口酒,慵懒的像一只猫儿。

“问你件事。大周当年和大隋打了多久?战况如何?”

那个时候,她应该还被师父关在山里学习法术,实在是一无所知。

墨云寒凝眉看着她。

“你怎么会问起此事?”

江清婉吃了口肉,“今日给人卜卦,有个人的生辰八字很奇怪,非生,非死。”

她碾了碾手指尖。

又回忆起朱淮君燃烧起来的那个手帕。

以前,她曾遇见过一次。

那个非生非死的人,被夺走了命格。

算八字,人是活着的。

可以血亲之血寻找,人却是死的。

按照朱淮君的说法,她的兄长是死在战事。

一整个小队全部尸骨无存。

而且还不是在战场上,这就太奇怪了。

若是有人想借别人的命格做恶,战场上要死的人多不胜数,为什么偏要选一个押送粮草军需的人。

而且她看过那个八字。

连纯阴纯阳都不是,更别说是稀有的金木水火土属性,普通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也是她最想不通的。

夺人命格,可不是简单的法术。

位列诸葛门十大禁令之一。

师父曾说过,这种法术一旦实施,若遇命格相抵,夺命格之人很有可能成为被掠夺者。

危险性极大。

那人命格毫不稀奇,又有谁会大费周章去夺?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

更想知道,是谁掌握了这个法术。

是诸葛门人,亦或者师父口中说过的叛徒!

墨云寒问,“此人参与了那场大战?”

江清婉点点头。

“有没有当时的卷宗可以查看?”

墨云寒微微沉思片刻。

“明日我带你去。”

江清婉顿觉开心,明眸噙着笑,将小酒坛举了举。

“作为人情,我可以送你几张救命的符。”

月色下,女人绝美的小脸晶透白皙,如染了一层圣洁的神光。

墨云寒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转动着腰间的珠子,双眸却一直锁在对面。

“江清婉,治好了我的腿,你有什么打算?”

入口的肉唇齿留香,江清婉此刻心情极好,回的也干脆。

“云游四海。”

肆意,洒脱。

不受任何束缚。

墨云寒压在心尖上的石头又重了几分。

今日巡防营门口的那一问,他很清楚,皇上对他起了忌惮。

他又想起被江清婉摔碎的玉雕。

或者说,这种忌惮早就已经存在。

只是最近更甚。

当年,将他从军中调回京城,不准他再上战场。

是太上皇最后一道圣旨。

或许是心疼他,但更多的,是为了安新皇的心。

可现在大周群狼环伺,早已不是当年那般稳固。

若再内斗,大周危矣。

敛下情绪,他眸色又沉了几分。

等他了却母妃的事,他会自请出征永世护卫边境再不入京。

如此,总可消了帝王的猜忌。

“江清婉,你走之前,能否让我见一见云天机?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江清婉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满眼狐疑的看着他。

“你找她不就是为了治你的腿吗?你不信我能治好?”

后半句已经很不爽。

墨云寒忽地盯着她问了句。

“你是不是云天机?”

这话问的突兀,却又含着几分肯定。

江清婉怔住,眼神明显有些不自在。

倒不是她故意隐瞒身份。

而是云天机是诸葛门出来的天下第一神算。

而她,因为秦明朗,已经自请出山门。

还惹得师父大发雷霆不肯认她。

在没得到师父原谅之前,她没办法做回诸葛门的云天机。

“我不是。”

她仰头连喝了几口酒。

“时辰快到了,走吧,去你的房间。”

她起身出了凉亭,月色下,纤细的背影,透着一种难言的孤寂。

墨云寒低头看着腰间的珠子,声音低沉,如捻着无尽的苦。

“江清婉,你觉得这世上有妖吗?”

江清婉已经走出很远,并没有听清。

只依稀听到他在说话,停下回头看了过来。

“你说什么?”

墨云寒抬眸,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什么。”

……

秦明朗在苏玉兰的房间里跪了一整夜。

他实在不敢说自己没有拿到巡防营首将一职,第二天掐着上朝的时间赶紧出了门。

那张图废了,但是一万两银子,他必须找鬼面要回来。

要是他敢不给,他就找人抄了他暗渠的老窝。

春梅端着水进屋伺候的时候,才看到苏玉兰哭红的眼睛。

昨夜两个人回来时情况就不对劲,她也没敢多问,小心拿着帕子在旁伺候。

“县主,再过几日是老王妃的寿辰,以往咱们不在京城,都是提前备了礼,今年回来了,理应要当面贺寿的。”

苏玉兰用冰水浸泡过的帕子敷着眼睛,缓解疼痛。

闻言嗯了一声。

“今年的礼,不能轻了。”

可她身上能用的银子不多了。

好在秦明朗顺利拿下了巡防营首将的职位,也算能带出门去,给祖父看一看。

否则不知道大房那边要怎么嘲笑她。

“你去库房将那几个铺子的地契拿过来,今日陪我去一趟商会。”

她准备卖掉铺子好好备一份大礼,在寿宴上狠狠压一压大房的风头。

将这些年,她跟母亲受得气全都还回去。

这时门外传来秦润的声音。

“儿子给母亲请安。”

苏玉兰扶着春梅的手坐起身。

对,她不仅有秦明朗,还有入了太学院的秦润。

当即露出几分喜色。

“快进来。”

秦润穿着青色长衫,一副温雅少年的模样很能博人好感。

“母亲。”

再一次恭敬行礼让苏玉兰眸光又多了些笑意。

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身边。

“在太学院可还习惯?”

“习惯,夫子还夸我功课好,儿子也交了些好友一起研读学问,甚是开心。”

秦润的话哄得苏玉兰心情无比舒畅。

“好,润儿争气。我记得这两日要有次丙班会考,你争取拿个好名次,母亲就带你回王府见见你曾祖父好不好?”

秦润一听,当即跪了下来。

“儿子一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