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诚德小说 > 现代都市 > 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无删减全文

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无删减全文

我爱吃叉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不好?!守兵见状,登时满脸惊惧!然而,还不等他们作出反应,阿诗勒部的勇士弯刀便划破了他们的咽喉!高台上的守军见势不对,忙敲阵鼓,放狼烟。却不曾想!这鼓声刚起,狼烟未飘,无数草原勇士已冲上高台,举刀屠杀!“该死!这兵器怎么一碰就断!”“完了,完了!阿诗勒部的大军已经进城,我们守不住了!”“王爷!饶命啊王爷!小的认降,不打了......”“......”仅是片刻功夫,反抗者尽数歼灭,臣服者一一被擒。这坚守了数百年的朔州城墙,便被彻底攻占!落日的余晖撒下,大地披上一层橙红色的外衣。周允一袭大红喜服,手持长剑,立于高墙之上,俯瞰着堪堪赶来的一众黑甲营兵,却无半分惧色。只因他身后,赫然是身披铠甲的十万草原铁骑!此刻,不论是出城迎敌的营兵,还是...

主角:王有诚孙舟年   更新:2025-04-24 19:2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有诚孙舟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我爱吃叉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好?!守兵见状,登时满脸惊惧!然而,还不等他们作出反应,阿诗勒部的勇士弯刀便划破了他们的咽喉!高台上的守军见势不对,忙敲阵鼓,放狼烟。却不曾想!这鼓声刚起,狼烟未飘,无数草原勇士已冲上高台,举刀屠杀!“该死!这兵器怎么一碰就断!”“完了,完了!阿诗勒部的大军已经进城,我们守不住了!”“王爷!饶命啊王爷!小的认降,不打了......”“......”仅是片刻功夫,反抗者尽数歼灭,臣服者一一被擒。这坚守了数百年的朔州城墙,便被彻底攻占!落日的余晖撒下,大地披上一层橙红色的外衣。周允一袭大红喜服,手持长剑,立于高墙之上,俯瞰着堪堪赶来的一众黑甲营兵,却无半分惧色。只因他身后,赫然是身披铠甲的十万草原铁骑!此刻,不论是出城迎敌的营兵,还是...

《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不好?!
守兵见状,登时满脸惊惧!
然而,还不等他们作出反应,阿诗勒部的勇士弯刀便划破了他们的咽喉!
高台上的守军见势不对,忙敲阵鼓,放狼烟。
却不曾想!这鼓声刚起,狼烟未飘,无数草原勇士已冲上高台,举刀屠杀!
“该死!这兵器怎么一碰就断!”
“完了,完了!阿诗勒部的大军已经进城,我们守不住了!”
“王爷!饶命啊王爷!小的认降,不打了......”
“......”
仅是片刻功夫,反抗者尽数歼灭,臣服者一一被擒。
这坚守了数百年的朔州城墙,便被彻底攻占!
落日的余晖撒下,大地披上一层橙红色的外衣。
周允一袭大红喜服,手持长剑,立于高墙之上,俯瞰着堪堪赶来的一众黑甲营兵,却无半分惧色。
只因他身后,赫然是身披铠甲的十万草原铁骑!
此刻,不论是出城迎敌的营兵,还是远远赶来奋战的守兵见此一幕,无不心生胆寒,连身形都难以平衡!
“苍天离析,乾做倾颓,司晨牝鸡,违天逆命!”
“逢甲子之岁,可问道太平!吾亦继承先帝之志,拨乱反正,复我大乾盛世!”
周允剑指皇城,气势磅礴。
十万铁骑举刀高呼,雷霆万钧!
“司晨牝鸡,违天逆命!拨乱反正,复我大乾!”
“司晨牝鸡,违天逆命!拨乱反正,复我大乾!”
“......”
......
大乾。
御书房内。
女帝凤琴刖愤起拍案,额前珠帘也随之疯狂晃动。
“你说什么?!阿诗勒部的聘礼与文书不符?缺漏竟高达一半!”
“是,陛下......”
孙舟年娇躯轻颤,虽惶恐圣威,却还是将背脊挺得笔直。
“孙舟年!朕之所以将你从一个小小笔帖式,提拔成户部侍郎,看中的就是你严谨入微,一丝不苟!如今阿诗勒部都离京半月了,你才来禀告缺漏一事?”
凤琴刖厉声呵斥。
盛怒之下,她直接拿起几本奏折,重重的甩在了孙舟年脸上,“这半月,你究竟在干什么!”
啪!
奏折砸出,也让孙舟年那张清俊近妖的脸上,多了几条刺眼的红印。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孙舟年神色一慌,急忙跪地解释,“臣起初清点的时候,确实是照着文书一一比对的,也并无缺漏......”
“谁知阿诗勒部竟会如此狡诈,以萤石充当玛瑙,玉髓扮成翡翠......”
凤琴刖一手撑着案台,一手捂着心口,有点喘不上气。
这该死的阿诗勒部,求娶了一个大乾王爷,居然还在聘礼上缺斤少两,以次充好!
还有那个浪荡子!
临走前打着母慈子孝的幌子,故意让她难堪......等等!
忽而,凤琴刖眼神骤变,心脏也好似漏了一拍!
阿诗勒部蠢蠢欲动,不臣之心更是天下尽知,他们会在聘礼上暗动手脚,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稀奇。
但!周允不应该啊!
周允虽不学无术,****,却也胆小怕事,浑噩无脑,以他那软懦性子,断不该在宫宴之上,侵犯龙威啊!
除非......
这些年的荒唐,都是周允唱给她一人的脱身戏!
“错了,错了!全错了!”
“来人!速传王有诚入宫见朕!”
“是,陛下!”
一旁的小太监躬身应下,遂匆匆离殿通传。
孙舟年愣了愣神,这还是她头一回见陛下失态。
直至半晌,她这才抬起脑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陛下方才所指......可是周允?”
“嗯。”凤琴刖浑身冰冷,眼神中涌动的杀意,就像那日弑君一般浓烈!
孙舟年秀眉紧蹙。
想来陛下也意识到草原蛮人狼子野心,周允又是大乾正统,一旦二者联盟,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
“陛下,如今半月已过,咱们想要半路拦截,暗杀周允,怕是......”
踏踏踏——
还没等孙舟年说完,一袭铠甲的王有诚大步踏入,一副风尘仆仆之态。
“微臣参见陛下!”
王有诚单膝跪地,神色恭敬。
“王爱卿,你来的正好!”凤琴刖轻抬玉手,免礼之余又揉了揉眉心,那张冷艳妖冶的脸上明显多了一抹烦躁。
“朕担心周允与草原勾结,强攻朔州,你速速点兵前往,加固边防!”
“勾结?”王有诚微微一怔,随即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呵呵,陛下多虑了!”
“这朔州地势特殊,易守难攻,蛮子进攻数年都未能占到半点便宜,就算勾结上一个废物王爷又能改变什么?”
凤琴刖听罢,暗觉有理,心中的浮躁也稍稍平和些许。
见状,王有诚挑了挑眉,视线扫过孙舟年的刹那,眼中有轻蔑闪过。
“倒是孙大人有些反常啊,这都过去半月了,怎的才发现草原聘礼缺漏一事?”
这混蛋!
孙舟年心中暗骂,刚欲出言反驳,就被一道呼声打断——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报!急报!端王周允与延利可汗勾结,率领十万铁骑突袭朔州,致使朔州城失守,城池被侵!”

周允蹲在坑边,看着泥水一点点往上涨,眉头锁得更紧。
“不能停。”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
“陈默。”
“属下在。”
“去找人,城里老工匠,懂治水、挖渠、修堤坝的都找来。”
周允看着坑底还在挣扎的士兵。
“告诉他们,本王有难题请他们来帮着看看,有办法的重赏。”
陈默愣了一下:“主公,这种时候找民间的工匠......”
周允扫了他一眼:“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军令解决不了地下水。”
“是!属下这就去办!”
陈默不敢多问,转身快步走了。
坑边的阿诗勒部小头目看着周允,又看看坑底,嘀咕道:“王爷,找那些汉人老头子能顶啥用?不如多派些人手往下硬挖!”
周允没理他,视线在坑壁上来回扫视。
塌方的地方泥土松软,水就是从那里渗出来的。
他脑子里快速过着各种基坑支护方案。
打桩?没那设备和时间。
连续墙?更不可能。
最原始的办法......
过了一个多时辰,陈默带着几个穿着旧棉袄的老汉走到坑边。
一个头发全白,脸上沟壑纵横,拄着根油亮木杖的老汉走在最前面。
陈默侧身对周允低语:“主公,人都请来了。这位是赵老头,年轻时跟他爹修过河工,城里数他懂行。”
几个老汉看见周允,身子都往下一缩,就要跪倒。
赵老头手里的木杖也抖了一下。
“免礼。”周允抬了抬手,“都过来,看看这坑。”
周允的手指向坑底不断冒水的泥泞。
“这坑,得往下深挖,找隋朝的老暗渠。现在土软,水不停地渗,挖不动,边上还塌方。”他看向几个老汉:“几位老师傅,都是老把式了,给看看,有辙没?”
几个老汉互相递了个眼色,凑到坑边,探头往下瞅。
赵老头没急着说话,拄着木杖,脚下慢慢挪到塌得最厉害的那边,弯腰仔细盯着渗水的坑壁。
他用木杖头戳了戳坑边的湿泥,又抬头看看坑壁。
赵老头抬起头,嗓子有点哑:“王爷,这水啊,是旁边土里渗出来的。土太虚含不住水。”
周允下巴微点:“嗯。有法子治住它?”
赵老头手指捻了捻下巴上的几根白须。
“笨法子,倒有一个。”
“拿东西,把这渗水的坑壁堵死,撑牢靠了,水就过不来了。”
旁边那个阿诗勒部小头目插嘴:“拿啥堵?快说!”
赵老头眼皮都没抬,只看着周允:“要用麻袋,装满沙土,一层层码上去,码结实,就垒在渗水那面坑壁上头。”
“光沙袋怕是顶不住土,还得加木头家伙。弄厚木板,横竖钉牢了,做成排子,顶在沙袋后头,才吃得住力。”
周允看向赵老头:“细说说,怎么个章程?”
赵老头清了清嗓子,说话顺溜了不少:“先把底下那摊烂泥清出去。然后,顺着渗水的那面墙根,拿沙袋往上垒,垒一层,就得用夯砸实一层。”
“沙袋墙后头,要紧贴着墙,拿粗木头往下打桩子,打深打牢。桩子跟桩子中间,再用厚板子横着钉死,钉成一面木头墙。”
“那木头墙跟沙袋墙中间的空隙,用干土或者碎石头填满,也得砸实了。”
“这么着,沙袋就挡住了水,木头墙撑住了土,这坑壁就稳了,水也就进不来了。”
赵老头说完,喘了口气,看着周允。
周允脑子里迅速构建立体图像,这个方法,逻辑上可行。
“好!”周允拍板,“就按赵老丈说的办!”
“陈默!”
“属下在!”
“立刻组织人手,全城收集麻袋、沙土!越多越好!”
“去木材行,把所有能找到的厚木板、粗木桩都征调过来,给钱!”
“另外,再调拨五百人过来,听这几位老师傅指挥!”
周允指着赵老头几人:“这几位老师傅,从现在起就是这里的工头,他们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谁敢不听话,军法处置!”
那个阿诗勒部小头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周允严厉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赵老头和其他几个工匠没想到这位王爷如此雷厉风行,说干就干,还有些发愣。
“几位老师傅,”周允对着他们,语气缓和了些,“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们了。需要什么,只管跟陈百户提。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赏!”
赵老头拄着木杖,腰杆似乎都挺直了些:“王爷信得过咱这把老骨头,咱就豁出去试试!不要啥赏钱,能把这祸害人的水治住,挖通老祖宗留下的渠,也是给朔州办好事!”
其他几个工匠也纷纷点头。
周允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好!那就开始吧!”
命令传达下去,整个工地立刻重新动员起来。
一队队士兵跑去收集麻袋和沙土,城里的木材行很快被搬空,一根根粗壮的木桩和厚实的木板被运到坑边。
新调来的五百士兵也到了,加上原来的人,黑压压一片。
赵老头几人也不再拘束,开始大声指挥起来。
“先把烂泥清出去!动作快点!”
“沙袋!沙袋运过来!装满!口子扎紧!”
“那边的,打桩!按我画的线打!要垂直,打深点!”
老工匠们虽然年纪大,但指挥起活计来,条理清晰,经验老道。
士兵们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但看着老头子们指点的地方确实是关键,安排的工序也井井有条,慢慢也服气了,干活的劲头也足了起来。
汉人士兵和阿诗勒部士兵混在一起,扛沙袋的,打桩的,钉木板的,虽然语言不通,但靠着手势和简单的呼喝,配合得也还算顺畅。
周允站在坑边,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他需要的不仅是挖通一条暗渠。
他更需要通过这些共同的劳作,让这些原本互相提防甚至敌视的汉人和阿诗勒部人,开始真正地融合在一起。
只有拧成一股绳,朔州才能真正守住。
只有让他们明白,他们现在是在为共同的生存而战,而不是单纯地为他周允或者延利可汗卖命,这支力量才能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挖掘进度明显加快了。
沙袋墙一层层垒起,木板支护结构也逐渐成型,渗水虽然没有完全停止,但明显减弱了许多。
坑底不再是没过小腿的泥沼,士兵们终于有了下脚的地方。
铁锹挖土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有力。
“挖到了!硬的!”
坑底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叫。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乾凤天授二年。
大和殿内。
“报!急报!阿诗勒部集结十万铁骑于朔州城外,并派使团前来求娶端王,今于使馆候召!”
“荒谬!陛下,他延利可汗膝下无子,仅有一女,此番厚颜求亲,莫不是要我大乾王朝的王爷入赘草原?”
“还望陛下三思啊!自古以来,唯有公主外嫁,何来王爷入赘一说?况且,端王乃正统的皇室血脉,断不能外送他方啊!”
高台上。
女帝凤琴刖美眸微眯,一袭明黄龙袍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自她登基的这两年,凡是忠于先乾王朝的王公大臣,也尽数流放罢免,一一提拔成了凤家亲眷。
可如今看来,只要天家血脉一日坐镇皇城,那些隐匿的不臣之心,便一日不得安歇!
“传旨:命端王周允,与阿诗勒部天公主和亲,以结两国之好,永世和盟!”
......
端王府,荷花池旁。
周允浑身湿漉漉的瘫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虽然在十次跳池,还有一次差点溺死的经历后,周允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的现实。
但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学的教授,他真的......很郁闷。
怎么就穿越到了一个智障王爷身上呢?
小妈篡改先皇遗诏,他不吭声。
顶着天家嫡系血脉,他不干事。
一天天的,除了裤裆里的那点事,就没个正经的。
甚至!连忠于先乾的那些老臣,想哄他拨乱反正,都得拿后宫佳丽说事......
“愁啊。”
周允闭了闭眼,有种未来一抹黑的感觉。
朝堂没根基,死忠全流放。
就这开局,谁来谁崩溃!
“端王真是好雅兴啊,天还没见黑呢,就玩起了湿身的把戏呢?”
忽而,一道尖刺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周允睁开眼,就见一个穿着湛青官袍的老太监,左手拂尘,右手圣旨,后头还跟着两个面无白须的小太监。
看着架势,指定没好事!
“害!还不是我府上那几个小娘子嘛,非要什么荷花苞......嘿嘿,我这白日湿身,也是为博红颜一笑嘛。”
周允说着,还模仿起了原身的性子,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一股脑的塞到了老太监手中。
“公公权当没看见就成,省得母皇又要规训我了!”
那老太监得了好处,立马滋起了大牙,乐呵道:“好说好说,不过咱家今日是来传旨的......”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命端王周允不日前往阿诗勒部,与天公主阿扎古丽成亲,以结两国之好,永世和盟!钦此!”
什么?
和亲?
周允有些懵,直愣愣的呆在原地。
虽然吧,大乾女帝得位不正,为了避免有人在他身上下注,重振先乾才远送他方......
但问题是!他这个王爷就算再窝囊,再没用,可身上流淌着的,却是实打实的天家嫡亲血脉啊!
“公公,你没念错吧?我母皇真要派我去草原和亲?”
“唉,确是如此,一字不错。”老太监垂眸合了合圣旨,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
真的,都是真的!
周允嘴角狂抽,心里都快乐疯了!
送我和亲你是心高气傲,南下擒龙你就生死难料咯!
“殿下也别太伤心了,圣上这么做,也是为了大乾社稷......哎?”老太监怔了怔,劝慰的话也戛然而止,“殿下这是,在笑?”
死嘴!
快别乐了!
“咳咳,”周允正了正色,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能为母皇分忧,是儿臣之幸!”
“儿臣,接旨!”
伴随着明黄圣旨从老太监掌心,转握在周允手里,那老太监转了转眼珠,故意清了清嗓子,屏退随从。
“咱家还要跟端王叙叙旧,你们先下去吧。”
“是,海公公。”
几个小太监也机灵,不仅自个退了,还顺带把王府上的丫鬟侍卫拉远了。
待人一走,这老太监就换了副惋惜的嘴脸。
“端王殿下,老奴侍奉两帝,对先皇的衷心苍天可见,实在是不忍见您受次屈辱啊......”
周允面上无波,可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他又不傻,哪猜不到这老太监是女帝派来试探自己的?
“哎!海公公慎言!”
周允赶紧打断,一脸惶恐道:“这要是传到我母皇耳朵里,你这大内总管还当不当了?”
“老奴已是半个身子入土,区区一条贱命,哪比得上殿下的荣辱?”老太监说得好听,可话里话外都透着试探,“殿下乃天家血脉,又是堂堂的大乾王爷,怎能屈尊降贵,前往草原和亲?”
“若端王信得过老奴,老奴愿为端王在朝前奔波,共上奏折求陛下收回成命......”
“别啊!”
周允果断拒绝,急道:“本王幼时曾见过天公主一面,至今还念念不忘呢!难得母皇体谅,将这泼天的姻缘送我跟前了,海公公就别掺合了!”
老太监听罢,还有些不死心道:“还望殿下三思啊!这阿诗勒部的使团可都在驿站候着呢!”
“您若不抓紧机会让陛下收回成命,到了明日就来不及了!”
“殿下难道想一辈子被困草原,彻底无缘皇位吗?!”
这老登,还试探没完了是吧?
周允脸色一沉,深知要想让女帝彻底宽心,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
“来人啊!将这叛贼给本王拿下!”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让老太监一时慌神,“殿、殿下,老奴对您忠心耿耿,您怎的......”
“忠心?”
周允呵呵一笑,眼神扫过远处那几个竖起耳朵的小太监,故意提高了嗓门,字字铿锵,“父皇驾崩前夕,我大乾内忧外患,百姓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若非母皇顶着万千压力,又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天下还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吗?”
“尔等日日处心积虑,打着司晨牝鸡,有违天命的旗帜,谎骗本王拨乱反正,谋朝篡位,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己私欲!”
咯噔!
老太监心头一颤,怎么剧情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周允眼神一冷,骤然拔出一个侍卫的佩刀,高高举起!
“不忠母皇者,杀无赦!”

预备营地。
粮车顺利抵达。
王虎顾不上休息,立刻去中军帐找陈默复命。
周允也在帐内,正对着一份地图出神。
“主公,陈将军,末将王虎复命!”王虎大步流星走进来,抱拳行礼。
“回来了。”周允转过身,目光平静,“路上如何?”
“回主公!我们......在黑风口遭遇了云城骑兵的伏击!”王虎脸上带着激愤,“对方人多,冲着粮车来的!弟兄们拼死抵抗,伤亡不小!”
陈默眉头一紧:“粮草没事吧?”
“粮草保住了!”王虎挺起胸膛,“多亏......多亏一位黑衣壮士出手相助!”
他把遭遇伏击,以及那个神秘黑衣人如何出现、如何杀退敌军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那人剑法极快,云城的人根本挡不住。他说他是‘奉命行事’,然后就走了,末将想问姓名都来不及。”王虎挠挠头,“主公,这人是您派去的?”
周允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只是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知道了。”周允淡淡道,“粮草送到就好。你辛苦了,带弟兄们下去休息吧,伤亡的士兵,按规矩抚恤。”
“是!”王虎见周允不愿多说,也不敢追问,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看着王虎的背影消失在帐门口,陈默才低声开口:“主公,这个黑衣人......”
“江湖上,总有些能人异士。”周允放下茶杯,“仰慕本王‘天家正统’的名号,愿意出力的,也不奇怪。”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但陈默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那批粮......”陈默又问。
“按计划分发下去。”周允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告诉下面的人,这是端王府的恩典,是上天赐予的福祉,吃了能强身健体,驱邪避灾。”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还是应道:“是,属下明白。”
他知道那粮食的来路,也隐约猜到周允让王虎走黑风口的目的,就是为了“钓鱼”,引云城的人来抢,再制造一场“神兵天降”的戏码。
只是那个黑衣人,真的是“仰慕者”这么简单?
还有这批粮,真的只是为了宣传?
陈默觉得,主公的心思,越来越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朔州城东预备营地。
“领神粮喽!王爷赏赐的神粮!”
伙头军们推着几辆装满麻袋的车,在营地里吆喝。
士兵们听到消息,纷纷围拢过来。
这几天城里传得神乎其神,现在亲眼看到这贴着红布条的“天赐神粮”,更是激动不已。
“快看快看,真是王爷赐的!”
“听说吃了能刀枪不入!”
“胡说,是吃了能涨力气!”
“管他呢!王爷赏的,肯定错不了!”
士兵们排着队,每人分到了一小袋。
拿到粮食的士兵,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感激。
王虎手下的那些经历过黑风口血战的士兵,更是对这粮食有种特殊的感情,觉得这不仅是粮食,更是护身符。
当天晚上,营地里许多士兵就迫不及待地煮了“神粮”吃。
米粒饱满,煮出来的饭闻着也挺香。
吃下去,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嘿,还真有点不一样!”一个士兵拍着肚子。
“是吧?我就说王爷给的肯定是好东西!”
然而,好景不长。
大概半个时辰后。
“哎呦......肚子疼......”
第一个士兵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紧接着。
“不行了不行了......茅房在哪儿?”
“咕噜噜......我的肚子......”
“噗——”
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和急促奔跑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地的宁静。
吃了“神粮”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开始剧烈地腹泻!
茅房门口瞬间排起了长龙。
来不及的,就地解决,臭气熏天。
营地里一片混乱。
没吃“神粮”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这......这是怎么回事?”
“神粮......吃坏肚子了?”
“不是说能强身健体吗?”
王虎也吃了,此刻正捂着肚子,脸色铁青地冲向茅房,一边跑一边骂:“妈的!哪个天杀的在神粮里下药了?!”
消息很快传回了朔州城。
帅帐内。
陈默脸色古怪地向周允汇报。
“主公,预备营地那边......吃了‘神粮’的士兵,大半夜都在跑茅房,上吐下泻,把军医都惊动了。”
周允正在擦拭他的横刀,闻言动作都没停一下。
“查明原因了吗?”他问。
“军医检查了粮食,没发现毒药。就是......就是粮里似乎掺了大量的巴豆粉。”陈默小心翼翼地回答。
巴豆,强力泻药。
周允终于停下了擦刀的动作,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知道了。”
“主公,这......”陈默忍不住问,“这到底是......”
“一点小手段而已。”周允将横刀归鞘,“这‘天赐神粮’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云城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弄一些回去。”
陈默恍然大悟。
“让他们吃。”周允声音平淡,“吃得越多越好。腹泻几天,死不了人,但足够让他们拉得腿软,站都站不稳。”
“若是王有诚的大军来了,云城作为侧翼,还能有多少战力?”
陈默倒吸一口凉气。
自家主公这手段,真是......阴损。
先用“神粮”和“高手”造势,提高士气,麻痹敌人。
再用这加料的“神粮”作为诱饵,让敌人自投罗网,不费一兵一卒,就废掉对方一部分战斗力。
环环相扣,算计深沉。
“可是,咱们自己人也......”陈默有些犹豫。
“受点罪,能让他们对‘神迹’保持一点敬畏,也不是坏事。”周允站起身,“告诉王虎,让他约束好队伍,就说......这是神粮在为他们‘荡涤腑秽,清除病灶’,拉干净了,才能真正脱胎换骨,百病不生。”
陈默:“......”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位主公,不仅要算计敌人,连自己人也一起算计进去了。
用流言抬高自己,再用现实打压盲信,最后给出歪理邪说的解释权,牢牢控制住人心。

天刚蒙蒙亮。
雪粒子被风卷着,打在人脸上,又冷又疼。
朔州城墙上,站满了人。
阿诗勒部的士兵,还有些拿着简陋武器的汉人,手都抓得很紧,眼睛死死盯着南边。
城垛后头,滚木和石头堆着,几口大锅架在火上,里面的黑油和黄汤冒着泡,气味呛人。
周允穿着黑甲,站在最高的城墙边。风把他的披风吹得向后扬起。
他面无表情,眼睛眯着,看着远处的天际线。
阿扎古丽站在他斜后方,也穿着皮甲,手握着刀。她瞟了一眼周允的侧脸,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抿了抿。
城头上很安静,只有风声和偶尔兵器碰撞的轻响。
“来了!”一个士兵嗓子发干地喊了一声。
南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黑线。
那条线慢慢变粗,向前移动。
能看清是人了,黑压压的一片。
一面“王”字大旗在风里抖动。
大乾的兵马。
城墙上的呼吸声重了许多,握着兵器的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延利可汗走到周允旁边,皱着眉头:“看这人数,怕不是有两万?王有诚的先头部队到了。”
周允举起一个铜管样的东西,对着远处看了好一阵。
“队形不齐,旗子也乱,赶路赶得很急。”周允放下铜管,嘴角向下撇了一下,“弓箭手,上弦!”
城外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
乾军阵里,分出大约三千步兵,举着大盾牌,开始往城墙这边走。脚步声和甲片摩擦声越来越响。
“对着人瞄!”城墙上的军官吼道。
弓弦拉开发出吱呀声,一片箭头指向城下。
“射!”周允下令。
“嗖嗖嗖!”
箭矢破空的声音连成一片,朝着城下的乾军飞去。
“盾!”乾军那边有人大喊。
士兵们把盾牌举过头顶。“叮叮当当”的声音响成一片,箭矢被挡开不少,但还是有人中箭倒下,发出惨叫。
乾军前进的脚步慢了下来,队伍有点散了。
就在这个时候,城东边的一片小树林后面,突然响起喊杀声。
“杀啊!”
陈默带着五百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直扑乾军队伍的侧后方。
这五百人里,有骑马的阿诗勒部士兵,也有步行的原朔州兵,个个眼睛发红,挥着刀枪往前冲。
乾军的先头部队正盯着城墙,没想到旁边会有人杀出来。
后队一下子就乱了。
“有人冲过来了!在旁边!”
“别乱跑!站住!”
乾军的军官扯着嗓子喊,但队伍已经控制不住了。
陈默冲在最前面,手里的钢刀左右挥砍,血珠飞溅。他身后的人跟着冲杀,嗷嗷直叫。
人虽然不多,但冲得很猛,加上是突然袭击,乾军的后队被冲得七零八落。
“好!”周允在城楼上看到,手用力一挥,“弓箭手,给我压住他们前头的人!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
城墙上的大鼓被用力敲响,声音传出很远。
更多的箭矢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乾军前队射去。
乾军前队的士兵,看着头顶落下的箭,听着侧后方的喊杀和惨叫,开始有人往后缩。
“将军!不行了!后面顶不住了!”一个军官跑到带队的将领面前,脸上全是土和汗。
那将领脸色发白,看看城墙,又扭头看看乱成一团的后队,牙齿咬得咯咯响:“撤!敲锣!让他们回来!”
“当当当——当当当——”
清脆的锣声响了起来。
城下的乾军像是听到了救命的信号,掉头就往回跑。
陈默看见对方撤了,也不追赶,立刻喊道:“退回去!”
五百人迅速收拢,退回了刚才冲出来的地方,地上留下了不少尸体和兵器。
城墙上,响起一片喊声。
“跑了!他们跑了!”
“哈哈!也不怎么样嘛!”
阿诗勒部的士兵们挥着手里的刀,大声叫喊。
延利可汗吐出一口气,脸上有了点笑模样:“贤婿这招好使!陈默这小子,有两下子!”
阿扎古丽看着城下退走的乾军,又转头看了看周允。周允还是看着远处,没什么表情。阿扎古丽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但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周允的视线越过城下,落在远处正在重新集结的大片乾军身上。
他开口,声音不大:“王有诚退了这一阵,下一波攻势会更猛。传令下去,伤兵抓紧包扎,守城器械补充到位,换防的部队立刻上来。”
“其余人,随本王前往城西布防!”
.......
城西。
一处偏僻的角落,泥泞不堪。
“挖!都给老子用力挖!”一个阿诗勒部的小头目挥着鞭子,冲着下面喊。
坑底,几十个汉人士兵和阿诗勒部士兵混在一起,正费力地往外铲着黑泥。
这里是周允亲自选定的地方,目标是挖开一条巨大排水暗渠。这暗渠存在百年,还是在大乾立国之前,先隋耗费数万人所建。
朔州城地势低洼,雨季容易内涝。
更重要的是,这条暗渠如果能重新启用,不仅能解决城内积水,关键时刻,或许还能成为一条意想不到的通道。
周允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青色布衣,站在坑边,眉头微皱。
陈默在他身边,低声道:“主公,挖了三天了,这土越来越湿,昨晚刚挖下去半人深,今天早上就塌了一半,还往外渗水。”
周允没说话,只是看着坑底。泥水已经没过了士兵的小腿,挖掘变得异常困难,挖出来的泥浆很快又被渗出的水填满。
“妈的!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多水!”一个阿诗勒部士兵骂骂咧咧,一脚踩滑,差点摔倒。
旁边的汉人士兵赶紧扶了他一把,自己也弄得满身泥。
“主公,这样下去不行啊!”
陈默忧心忡忡,“土太软,挖不动,还容易塌方伤人。要不......换个地方试试?”
周允摇摇头,指着脚下:“隋朝的图纸上标的就是这里。这条渠关系重大,不能放弃。”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湿泥,在手里捻了捻,“是地下水。这附近的土层含水太高,压力大,一挖开就往外渗。”
这是典型的基坑渗水问题,放在现代有各种抽水和支护技术,但眼下只有人力和简单的工具。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弟兄们在泥汤里泡着吧。”陈默犯了难。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