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期间,商献南突然对裴淮姝开口说道:“望舒不陪你住在韶光名邸,会不自在吗?”
裴淮姝猝不及防地被问到,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裴霁月却伸手去拧商献南的后腰,咬牙道:“你干嘛?不是说好了吗我今晚陪我姐姐。”
商献南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裴淮姝就已经明白了,急忙道:“我自己住是可以的,不会不自在。”
商献南点点头,攥住裴霁月的手,轻浮的捏了捏,裴霁月不想和他说话,看着裴淮姝:“姐姐,你别理他。”
裴淮姝却体贴地说:“真的没事的,我会当成自己的家,放心。”
裴霁月眉间轻蹙,瞪了一眼商献南,便不愿意再看他。
商献南目的已经达成了,轻笑一声。
饭局结束后,裴霁月被商献南牵住手死活挣扎不开,只好让司机将裴淮姝送回家中。
她对着降下车窗对自己微笑的裴淮姝摆摆手,裴淮姝回以同样的摆手动作,最后对商献南礼貌的点了点头。
见车子离开,裴霁月收回视线看向商献南,不满道:“你怎么这样!”
商献南挑眉,故作不解的姿态道:“我怎么了?我只是问问你姐姐,是你姐姐说的不用你陪。”
裴霁月生气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商献南两步追上,拉住裴霁月的胳膊一扯,裴霁月便扑在他怀里。
商献南低头,靠近她耳边,吐息落在她耳畔,嗓音低哑:“我很想你,忍不住。”
裴霁月面色还是难看,却也比刚才好了许多,她不悦道:“那你也不能这样,明明知道我姐姐怕你,故意问那样的话,她肯定不会说不自在。”
商献南吻了吻她耳畔,说:“今天一天发生这么多事,你总要让你姐姐独自想想,你在身边她还要去考虑你。”
裴霁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她还是不开心,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商献南退后一点看着她,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问:“跟谁学的拧腰?胆子大了啊。”
裴霁月咬了咬唇,心虚的撇开视线。
她是看电视上说的,这样最疼,可她刚才拧他时候明明他面不改色。
“不说是吧,走吧,回去好好跟你算帐。”商献南散漫扬眉,眼眸中噙着让人看不透的暗沉,直接矮身将她打横抱起。
司机在三人用餐时就已经到了,如今见到两人抱在一起,只垂眸装看不见,见到老板抱着未来老板娘走近,才下车给他们开车门。
商献南将裴霁月放上后排,自己从另一侧上了车,对司机道:“去御府。”
裴霁月看着司机,说:“先不去,先到韶光名邸”她扭头看向商献南,解释道:“我明天要去公司,要回去拿衣服。”
商献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硬是将裴霁月微卷的头发揉乱,才道:“我既然想让你今晚来,就不可能不考虑这些,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对司机道:“去御府。”
车平稳行驶着,裴霁月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装修的时候就给你单独建了衣帽间,衣服都是前段时间刚送到的。”
裴霁月闻言哼了一声,说道:“你可真是好算计啊,是不是即便没有我姐姐的事,你也准备让我跟你一起去御府住了。”
商献南低声笑了,声音更是漫不经心:“是啊,让你猜到了。”
裴霁月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御府离RE确实很近,却也和韶光名邸的位置正相反,RE在中间,御府和韶光名邸在两边。
商献南姿态散漫的抄着兜,跟在裴霁月身后将整栋别墅逛了一圈,最后才道:“喜欢吗?”
裴霁月点点头,装修的是她喜欢的法式风格,挑高的客厅,大面积的拱形窗,还有同色系的旋转楼梯。
商献南从身后抱住她,双手松松的搭在她腹部,说:“知道你不喜欢澜山公馆的安静,我便买了这里,装修好就等她的主人来住。”
裴霁月眨眨眼睛,将手覆在他的手上,问道:“什么时候买的?”
“很久了。”商献南蹭了蹭她的脸,合着眼睛道:“看好了吗?看好回房间。”
裴霁月咬唇点头,知道今晚自己逃不过,不如顺从一点,好让商献南心软少折腾她。
商献南才不会心软,好不容易将人抢回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直至结束,商献南才感觉到有些不适,脑袋竟然有些昏沉闷痛,让他难以控制的皱起了眉。
裴霁月大口呼吸平复着颤抖和猛烈动作带来的心脏狂跳,听见商献南“嘶”的一声,扭头去看。
见商献南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疑惑地问:“怎么了?”
商献南摇头,裴霁月伸手去摸他额头,感觉到有些烫,她着急起身想穿衣服叫医生,却被商献南拉住手。
“干嘛去?”他轻声问。
“你发烧了!”裴霁月刚想让他松开手,便听商献南轻佻的说:“没有发烧。”
裴霁月回身皱眉看着他:“怎么可能?那么烫。”
商献南好笑道:“你摸摸你的脸,是不是也这样。”
裴霁月明白了他的隐喻,只好甩开他的手去了浴室洗澡,商献南看她离开,躺着缓了缓,便去客卧洗澡。
她泡了一会儿澡,疏缓了身上的疲惫,回到卧室发现商献南竟然将床单换好,沉沉的睡着了。
裴霁月还是觉得不对劲,走过去摸了摸商献南的额头,皱着眉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因为商献南准备在御府常住,便又买下了隔壁栋,管家和私人医生以及一些佣人就跟着一起来了。
打完电话医生没一会便到了,给商献南量了体温,居然39.8!
裴霁月听见这个数字后惊了惊,商献南身体一直很好,认识的这四年里都没有见过商献南不舒服,居然就这么突然的发烧了,裴霁月心底不受控制的有些慌张。
私人医生看着她不受控制颤抖的双手,安慰道:“霁月小姐别急,我给先生打了退烧针,也吃了药,明天睡醒就好了。”
裴霁月失神地点点头,望着眉头紧皱着的商献南,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