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诚德小说 > 其他类型 > 被关破庙冻死后,嫡兄们悔疯了姜揽月云宴安

被关破庙冻死后,嫡兄们悔疯了姜揽月云宴安

潇潇爱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宴安!年少成名,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云大将军。姜揽月没想到这竟然是云将军的马车,要说这位,那可是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云宴安出身武将世家,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云家深受皇帝信任。可七年前一场战役,传言因他的父亲和几个兄长因判断失误,导致七万将士惨死敌军之手,云家的父子几个也战死沙场。自那时,云宴安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成了罪臣之子,人人喊打。却不想三年后,云晏安从罪奴绝地逆袭,杀遍四方,成为一方战神,所驻守的边境无人敢犯。不过天妒英才,几个月前的一场战役中,云宴安被敌人所害,受伤中毒。这种毒连太医院的院首都无能为力,放言他只有几个月的性命。有传言称云宴安还不能人道,失了做男人的能力。曾经的大将军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不让人唏...

主角:姜揽月云宴安   更新:2025-04-28 22: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揽月云宴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关破庙冻死后,嫡兄们悔疯了姜揽月云宴安》,由网络作家“潇潇爱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宴安!年少成名,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云大将军。姜揽月没想到这竟然是云将军的马车,要说这位,那可是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云宴安出身武将世家,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云家深受皇帝信任。可七年前一场战役,传言因他的父亲和几个兄长因判断失误,导致七万将士惨死敌军之手,云家的父子几个也战死沙场。自那时,云宴安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成了罪臣之子,人人喊打。却不想三年后,云晏安从罪奴绝地逆袭,杀遍四方,成为一方战神,所驻守的边境无人敢犯。不过天妒英才,几个月前的一场战役中,云宴安被敌人所害,受伤中毒。这种毒连太医院的院首都无能为力,放言他只有几个月的性命。有传言称云宴安还不能人道,失了做男人的能力。曾经的大将军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不让人唏...

《被关破庙冻死后,嫡兄们悔疯了姜揽月云宴安》精彩片段

云宴安!
年少成名,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云大将军。
姜揽月没想到这竟然是云将军的马车,要说这位,那可是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云宴安出身武将世家,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云家深受皇帝信任。
可七年前一场战役,传言因他的父亲和几个兄长因判断失误,导致七万将士惨死敌军之手,云家的父子几个也战死沙场。
自那时,云宴安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成了罪臣之子,人人喊打。
却不想三年后,云晏安从罪奴绝地逆袭,杀遍四方,成为一方战神,所驻守的边境无人敢犯。
不过天妒英才,几个月前的一场战役中,云宴安被敌人所害,受伤中毒。
这种毒连太医院的院首都无能为力,放言他只有几个月的性命。
有传言称云宴安还不能人道,失了做男人的能力。
曾经的大将军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不让人唏嘘。
姜揽月下意识的抓紧了板子,看着男人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
云晏安神色疏冷的撩起眼皮,打量了她片刻。
小姑娘泪水氤氲,哭得分外可怜,这就是上京第一绝色?
“姜家马车都走了,姜大小姐怎么还在这儿?”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淡淡响起。
这话问得姜揽月一下红了眼,回神后,道,“二妹妹病重,大哥为了救她,丢下我连夜下山了。”
云晏安眉心微蹙,神情冷冽,“所以,你就这么回去?真是个蠢东西。”
姜揽月脸一白,闷声道,“对,我就一个骄纵娇蛮的蠢东西,比不上二妹妹聪慧。”
所以,她才会落得惨死,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得下场。
明明她才是太傅府唯一的千金,被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如珠如玉的疼宠。
明明苏承泽是自小和她订亲的未婚夫。
可如今几个哥哥喜欢姜倾城,未婚夫也对她赞赏有加,心生爱慕。
大哥厌恶她,叱责她不懂事,事事欺辱姜倾城。
二哥为了姜倾城,甚至打她骂她。
三弟嫌恶,凡是她碰过的东西,全都如脏东西一般扔掉。
姜倾城已经得到了所有的人喜欢,为什么还不够,还要她的命?
“咳咳咳......”
倏而,男人猛的咳嗽起来。
姜揽月看到男人稍稍弓着背脊,手掌遮着口鼻,那脸那唇苍白极了,透着几分病态。
坊间传闻,云大将军钟情二妹妹已久,非她不可,刚及笄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求娶,可惜被苏世子捷足先登了。
不仅心上人娶不成,还是早死的命。
云大将军和她,都是可怜人。
瞥过男人苍白的面容,姜揽月忍不住说,“风霜雪重,将军保重身体。”
他这样一位封狼居胥的将军,不应该死在一场风寒里的。
云晏安黑眸一闪,心尖仿佛被什么掐住,淡声道了句谢。
马车内一阵寂静。
云宴安默许了搭两人下山。
云宴安的气势太盛,姜揽月默默的靠在车厢角落,手里抓着海棠的衣角,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和海棠在寒山寺惨烈的模样。
当海棠被拖走的那一刻,姜揽月猛地睁开眼睛。
待看见一旁闭目养神的云宴安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寒山寺了。
嗅着鼻端的檀香味,姜揽月悄悄的打量起这人来。
他斜靠在车厢上,身上盖着白色的狐裘,唇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可是却丝毫不损他英俊的容貌,这么闭着双目,整个人身上添了几许苍凉的感觉。
三月前一战,云将军在战场上身受重伤。
人人都说云家的这位战神,算是毁了。
曾经战功赫赫又如何,现在不过是个身埋半截黄土的废人。
短命鬼的病秧子!
与其吊着这么破败的身体,不如早点儿死了。
姜揽月轻轻抿唇,前世,他的确是命不久矣。
在苏承泽娶了姜倾城后不久,北境传来战事,大燕竟然无人能敌,眼前这位大燕曾经赫赫有名的战神,拖着孱弱的身体披甲上阵,依旧打得敌人节节败退,守住了山河,百姓。
不久后,死于一场风寒高烧,意外又突然。
消息传回上京,举国哀痛,皇帝罢朝三日缅怀云宴安。
“还没看够?”

“小姐,您别伤心,是因为二小姐穿了你的披风,所以苏世子才救错了人。”
“苏世子心里,还是在意您的。”
禅房外,雪花簌簌而落,风雪迎门。
姜揽月裹着狐裘醒来,耳边响起丫鬟海棠安慰的话语。
呵,伤心?
姜揽月笑了,她才不会伤心,一个为了外室女而害死自己的男人,她真是瞎了眼才会爱慕痴缠。
“几时了?”姜揽月嗓音嘶哑的问。
海棠看了角落里的漏壶一眼,上前扶起姜揽月,回道:“过亥时了。”
亥时,姜揽月微微垂眸,眼里晦涩不明,“去请二哥来。”
闻言,海棠小脸皱成一团,愤愤不平的说,“小姐,您这是同意世子爷娶二小姐为平妻了?”
大小姐和二小姐双双落水,不料苏世子救错了人,救了二小姐。
如今清白已毁,为了顾全大局,老爷和二少爷竟然商议,让苏世子娶二小姐为平妻!
她家小姐是何等身份,那可是一等一的贵女,外祖一家是战功赫赫的功勋世家,未婚夫婿更是上京里,才绝无双的侯府世子。
一外室女,怎配和她家小姐,同起同坐的嫁进侯府?
做妾还差不多!
“这桩婚事是夫人死前,亲口给您定下的,好让您以后有侯府护着,怎么能便宜姜倾城那个外室女?”
“别说了,快去。”
姜揽月跪直了身体,捡了一块漆黑的木炭扔进火盆。
这天,真冷!
海棠红着眼,不敢多说,转身去了。
丫环走后,屋内蹿进刺骨的冷风。
姜揽月拢了拢红色的狐裘,露出一张十五六岁,精致明艳的小脸来,双眼静静的望着前面慈悲眼的佛祖。
她是姜家嫡女,父亲是当朝太傅,母亲出身世家,父母恩爱,哥哥们出息上进。
她自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定下的未婚夫亦是光风霁月的侯府公子。
但自母亲去世,前年,父亲将青梅竹马的外室,以及那个外室女姜倾城迎进府里后,一切都变了。
哥哥们对姜倾城从开始的厌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疼爱。
就连她的未婚夫苏承泽,也觉得她与众不同,心生思慕。
几个时辰前,她和姜倾城双双落水。
但阴差阳错,苏承泽救错了人,救了她的继妹,姜倾城。
事后,二哥来找她,不是安慰。
而是来劝她的,“苏世子惊才绝艳,以后非池中之物,两家婚约不可退,为了倾儿和苏世子的名声,将娶倾儿为平妻,与你共同嫁进侯府。”
面对二哥的劝导,姜揽月讽刺的笑了。
她自小身份高贵,何时受过此等大辱,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并且指责二哥认贼作妹。
二哥恼羞成怒,罚她长跪佛前,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但刚刚在佛前罚跪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十分真切。
梦里,她倔着脾气,在佛前跪了一日又一日。
窗寒雪冷,寒山寺四处漏风。
因她不肯让出这桩婚事,以保全姜倾城的名声,她便被关在这里。
二哥说她从小性子倔强,要是不磨一磨性子,断然不会低头。
这一关便是月余,这一月,她在这经受了地狱一般的折磨。
这里的人将她赶到破旧不堪的柴房,留给她吃的是喂狗喂猪的馊饭,逼着她做最脏最累的活儿。
她不从,那些人不敢对她动手,便将看管她的人找来。
领头的男人将海棠拖到她面前,扒光衣服,让手下当着她的面凌辱海棠。
男人粗暴的摁着她的头,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海棠是怎么被折磨的。
她悔恨,她哭求,可男人无动于衷,残忍地让她瞪大了眼睛看着。
海棠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夜。
天亮后,领头的男人狞笑着对她说,“姜大小姐,你要是再不听话,想着逃跑,我手里的兄弟们有的是法子玩死你的小丫鬟。”
他们还说,是得了姜家人吩咐,要好好调教她。
后来她学乖了,每天冰水洗衣,劈柴,弄得满身的伤也忍着。
她要照顾好海棠,要活着回去。
可她低估了人性的恶劣,在她每日做脏活,被毒打,被随意折辱的时候,那些人背着她,依旧一个个,轮流着欺辱海棠。
得知真相后,她带着海棠逃,失足一脚踩进了冰冷的湖里,受寒高烧不退,求药无门眼见要病死。
为了救她,海棠一头撞死在众人面前,终于换来府中人将她接回去。
海棠被欺辱的时候,没想着求死。
为了救她,海棠选择了死。
她烧退了,身子也废了,还被逼疯了。
曾经对她百般宠爱的二哥,看见她的第一眼说得便是,“你任性骄纵,本配不上侯府公子,你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父亲连见也不愿意见她,让丫鬟转告她:如果再任性,那她便不是姜家的姑娘,到时候侯府自然也不会承认这门亲事。
一母同胞的小弟也埋怨她,为什么要一意孤行,让姜倾城被别人说三道四。
“你只是高烧不退而已,倾姐姐丢的可是名声,就算你丢了命,也换不回倾姐姐干净的名声了,污蔑倾姐姐,嚣张跋扈逼死下人,桩桩件件,你还不如死了。”
她害怕再被丢回那个魔鬼一样的地方,没法为海棠报仇,便乖乖的交出信物。
条件是二哥处理了那个欺负海棠的人。
二哥应下了,对她说,“你早这么乖,海棠也就不会死了。”
姜揽月不知道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是真的后悔了,她落得如今的下场,害的海棠惨死,她宁愿早就折了那一身傲骨。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二哥根本没有处理那些男人。
她在府中等了一日又一日,直到等来了姜倾城出嫁的消息。
府中喜气洋洋操办着姜倾城的婚事,那本该属于她的婚事......
她偷溜出去,终于找到回来参加婚事,已是权倾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大哥,痛哭着将所有委屈都说出来。
大哥愤然至极,遣人将她送回,说定然给她一个交代。
可当夜青莲居内,那些曾经凌辱过海棠的男人却悄然而至。
她没等到公道,等来的是死亡。
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捂住了嘴......
一刀捅进心脏。

云掌柜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姜揽月也知道,他没见到人。
姜揽月现在浑身冰冷,手更是凉的刺骨。
海棠扶着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赶紧告诉老爷和二少爷吧。”
谢安颔首,“对啊!大小姐,还是让姜太傅想想办法吧。”
姜揽月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她狠狠的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散在空气里,就好像一直撑在她身后的依靠一般。
她惨然一笑,“你们觉得外祖一家如今的境地,父亲会让姜家参合进去吗?”
王监军背后必定有人,等他回京后,不论真相,单凭三万将士全死于石云天坑,谢府必然会获罪。
这样的滔天祸事,父亲是不会让姜家的人沾惹上的。
谢安不确定,“万一......”
姜揽月垂眸,想的却是,前世她这个时候还被关在寒山寺,那云掌柜和谢安见不到她,谢家又没主事人,定然会将这个消息传给别人。
前世,消息是传给了谁呢?
是父兄和哥哥们,还是......姜倾城?
姜揽月不敢赌,更不敢相信他们,也不确定这其中是否有他们的手笔。
人心,最是难测。
谢安忍不住蹙眉,这事过于的大了,大小姐年岁还小,又是一闺阁之女能有什么办法?
谢安忍不住道,“大小姐,您是久居闺阁的娇小姐,这样重大的事情,还是禀告太傅,或者公子们为好。”
姜揽月挺起单薄的背脊,冷淡的勾了下唇,冷冷的看过去。
“谢侍卫,你怕是忘记了,我也是将门之女,我外祖是一身戎马的国公爷,我是两位舅舅亲手带着,在北境马背上长大的。”
“母亲为我请的老师,是前阁老大儒,周居正,我是他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她幼时,也曾弯弓射雕,也是母亲请过大师教授诗书的。
前世,是她愚蠢,耽误情爱,被亲情束缚遮了眼,还被歹人残害谋算。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让母亲和外祖父,还有大舅舅在九泉之下失望,死不瞑目。
她总能为谢家,做些什么的。
闻言,谢安沉默不语。
云掌柜抿唇,单膝跪地,“二爷走前留言,若有事,二爷名下所有的资产,都交于大小姐全权处置,大小姐有任何吩咐,云某,愿为谢家世代,赴汤蹈火。”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金令牌,递给姜揽月。
姜揽月接过后微微一愣,随后看向谢安,残忍的说,“若是父兄能帮忙,你现在见到的,就不会是我。”
谢安也明白过来,眼眸暗淡下去,低下了头。
姜揽月想了片刻后,抬起黑眸,沉静的吩咐,“小舅舅曾给我调动京都谢家人手的权利,谢安,你留下保护谢府的人,其余人全都跟你去北疆,找小舅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联络谢家的旧部,尽量保全自己,不要为谢家出头,他们活着,才是谢家的后盾。”
“云掌柜,烦请你回去后整理一下资产,谢家获罪,得拿钱打点,保住剩下的人。”
姜揽月坚定的神情瞬间稳住了谢安。
谢安语气铿锵,单膝跪地给姜揽月行了一礼,“是,属下这就连夜带人赶回北疆,不找到将军,不拿到证据,属下以死谢罪!”
看着谢安一身是伤,姜揽月软了语气,“谢侍卫,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舅舅的生死,我就全交给你了。”
“属下定然不负姑娘所托。”
谢安说罢,冲着姜揽月拱手,而后消失在风雪中。
姜揽月收回视线,看向云阳,“云掌柜,还望你和谢管家知会一声,让他务必约束好下人,不要惊扰了外祖母。”
云阳点头,“是,云某一定会办好。”
走前,云阳试探的问,“我来时,听府中下人说,苏世子即将娶姜二小姐为平妻,大小姐同意了?”
姜揽月端起桌子上的热茶,轻抿了一口,“苏世子娶妻,与我何干呢?”

牡丹院。
海棠焦急的等在门口,小丫头已经进去通报了,只是还没有动静。
又过了一刻钟,可心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见海棠,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这不是海棠姐姐吗?姐姐怎么在这儿,可是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可心,大小姐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我想请太医过去给大小姐诊治。”
海棠抓住可心的手,“求你了,帮我求求二小姐,让太医过去一趟吧!”
“大小姐病了?”
可心惊呼,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这可如何是好,那你快点去请大夫吧!”
海棠怔住了,“可心,你......”
可心打断了她的话,“海棠姐姐,你有所不知,这太医可是侯府专门请来给二小姐看病的,二小姐如今还没醒呢!”
“我一个做奴婢的,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指使太医啊!”
“再说了,总不能给大小姐看病,而不顾二小姐的死活吧!毕竟,我们二小姐还是因为大小姐任性才遭受的无妄之灾。”
可心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让海棠脸色涨红,她又气又急,忍不住辩驳道:“可心,二小姐是自己落水的,跟我们大小姐没关系。”
可心眉毛一竖,怒道:“海棠,大小姐自己都承认了,你还在这里污蔑我们小姐,你信不信我去告诉二少爷。”
海棠气极,“二少爷偏心二小姐,现在连大小姐病了,都没人管,你告诉便告诉,我今日只要太医去给大小姐看病。”
“你若是不敢去喊太医,我去。”
说着便要往里闯。
可心如何会让她惊动太医,急忙让人拦下。
就在两人撕扯之间,就听见身后丫鬟“啊”一声,可心和海棠同时回头,只见不知何时姜倾城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不知为何却摔倒在门口,额头碰在了门上,额角的位置,一道红色的伤口触目惊心。
“小姐!”
可心尖叫一声,匆忙跑过去,丫鬟婆子也吓坏了,跟着围了过去。
海棠看着牡丹院里热闹的样子,想着海棠苑冷静的样子,心里愤懑至极。
大小姐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身边连个人都没有,烧的不省人事。
二小姐不过摔一下,就一群人围在一起。
就在海棠觉得心酸至极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声不悦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姜南站在不远处,拧紧眉头,盯着这处。
海棠看见姜南过来,好似绝望之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直接向姜南扑了过去。
就算二少爷再偏心,他是小姐的亲哥哥,总不会看着小姐去死。
却不想可心先她一步,“噗通”一声跪在了姜南面前,“二少爷,求求您为二小姐做主啊!”
海棠目瞪口呆。
只听可心继续说道:“二少爷,海棠说大小姐染了风寒来请太医看诊,可二小姐还在休息,奴婢不敢擅自惊动太医,便想请人去外边给大小姐找个大夫。”
“但是海棠不管不顾,非得逼迫奴婢叫醒二小姐,还口口声声污蔑二小姐是自己跳入水中,说二小姐是咎由自取。”
“被苏世子救上岸,非二小姐所愿,给苏世子做平妻,也非二小姐所愿,如果不是少爷和老爷劝说,二小姐宁愿以死全了名节,也不愿为人妾室。”
“可如今二小姐为了姜府的名声委曲求全,却还要被泼脏水,奴婢就跟海棠争辩几句,可是海棠硬是大声叫嚷,非得让小姐出来。”
“可怜二小姐病还未好,折腾一番摔倒了,额前划了好大一个口子,怕是要留疤了。”
可心泪流满脸,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抬首,额前一片刺目的红。
姜南眉心一跳,匆忙走进院子。
姜倾城已经被丫鬟扶了起来,看见姜南,柔柔一笑,“二哥,别听可心那丫头胡说,大姐姐要请太医,让太医过去便是,我没事。”
姜南的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姜倾城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可是姜南还是看见那里红肿的样子。
姜南猛地转身,眼神如刀般射向海棠,语气凌厉,
“是姜揽月让你来的?”

海棠一顿,原来小姐都看到了啊!
她咬了咬牙,摇头,“没什么,小姐,我......”
“海棠,难道还看不清楚吗?母亲不在了,这个府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向着我吗?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你可是想让我做个睁眼瞎?”
姜揽月语气淡淡的,但是海棠却听得想哭,“小姐,您不要这么说,大少爷和三少爷跟您是一母同胞,他们会向着您的!”
姜揽月自嘲的一笑,“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姜倾城母女进府这么长时间了,父亲和兄弟的偏心她不是不知道。
她曾经也是那么以为的,他们是至亲之人。
可前世自己悲惨的结局,已经告诉她,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努力争取,就能得到的。
她不敢去相信了,也不会去奢求这单薄的亲情了。
从今以后,她的哥哥们,只是姜倾城的哥哥。
她的未婚夫,也是姜倾城的未婚夫。
都不是她的了。
“小姐,奴婢说!”
海棠心里委屈的不行,明明小姐才是姜家的嫡出大小姐,可为何要这么憋屈。
“刚刚奴婢去找院子里的小丫头去厨房要吃的,可是下人房里都空了,守门的婆子说二小姐院子里人手不够,左右您也不在府中,便把您院子里的人调过去帮忙了。”
“奴婢没找到人,就自己去大厨房了,那婆子说现在厨房里的火都是备着给二小姐熬药的,实在不得空。”
“奴婢使了银子,才让婆子给您准备了一碗馄饨。”
海棠说着,心里难受极了,她愤愤不平的说道:“整个姜家的下人都死绝了不成,偏偏来咱们院子要人。”
“大厨房那拜高踩低的小人,您是姜府的大小姐,她们竟然敢这么对您。”
不过吃一碗馄饨,竟然要使银子。
姜揽月垂下眼眸,心里难受吗?
可这些不一直都有的吗?
往后,还有更加过分的。
想来是苏世子要娶姜倾城的消息传了出去,让这些下人看准了风向,觉得她这个姜府大小姐不受重视,便肆无忌惮的践踏。
她没了母亲护佑,父亲哥哥们,也更加疼宠姜倾城。
唯一疼爱自己的外祖一家虽权高位重,但常年镇守一方,远水救不了近火,很多时候也鞭长莫及。
姜揽月半阖双眸,没有出声。
海棠见此不敢再说,轻轻的放下床帘,躺在姜揽月身边。
这半宿,姜揽月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梦到了母亲还在的时候,眼泪流了一脸。
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海棠不在身边,隐隐听见外边有说话的声音。
“海棠!”
姜揽月虚弱的喊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小姐,您醒了。”
海棠快步走进来,看见姜揽月的那一瞬间,眼中带泪。
姜揽月蹙眉,“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小姐,刚云掌柜带着谢安来了。”海棠泣不成声,“谢侍卫说,北疆突发战事,我军被围困于石云天坑,国公爷和大老爷战死,尸骨无存。”
“小舅老爷失踪,生死不明。”
轰!
姜揽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她定定的看着海棠。
“怎么可能?”
“是谢安,他拼死送回来的消息,云掌柜的不敢将这个消息传回谢家,便想着来找二少爷。”
海棠抹了一把泪,抽噎道:“但是二少爷忙着照顾二小姐,没有见云掌柜,云掌柜这才要求见您。”
她的外祖乃本朝赫赫有名的四大名将之一,两位舅舅更是自小就跟随外祖征战沙场无数,一身功夫卓绝。
大舅舅立下累累战功,受封威武将军,小舅舅更是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已官拜三品将军,都是世家中少有的武将。
怎么会战死在北疆?
为什么前世她不知道这个消息?
姜揽月沉默良久,脸上升起抹冷意。
原来是因为外祖一家战死的消息传来,无人再护着她,所以他们才敢对自己下手,随意折辱。
姜揽月的头一阵阵的发晕,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她起身,哑声道,“谢安何在?”

何况,她不同意,有什么用呢。
他们有的是手段,逼自己同意。
姜南被问得一噎。
自小姜揽月就喜欢缠着苏承泽,多看两眼谁家的贵女,就会不高兴。
那么娇气的她,为了亲手给苏承泽做荷包,被扎得满手是针眼也没怨言。
她喜欢苏承泽,众人皆知。
现在,这么轻易的同意苏承泽娶平妻,姜南实在有些不信。
但如揽月所说,苏家已经同意,苏承泽君子方正,一言九鼎,必然会娶二妹妹。
姜南收回打量的目光,点头道,“我会传信回府,得到父亲应允后,接你回府。”
“希望你日后谨言慎行,不要再做些让人笑话的事情,丢了姜家的脸面。”
姜揽月仍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对着姜南福了福,“二哥的教诲,揽月铭记在心,必不敢忘。”
姜南点了点头,转身跨过门槛。
心中始终有些怪异,从他进屋开始,姜揽月从始至终喊的都是二哥,而不是往日的二哥哥。
但姜揽月能收收性子,倒是好事,以后他也不用为她收拾烂摊子了。
忽然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二少爷,大夫说我家姑娘快不行了,山上缺少药材,他束手无策。”
姜南脸色立马一沉,“去叫马车准备好,我们连夜回府。”
说罢,步履匆匆的离开。
............
“他们走了?”
海棠点头,“听说二姑娘病情突然严重,大少爷带着人连夜下山了。”
姜揽月原本就苍白的脸,顿时血色全无,眼睛红红的,透着愤恨。
原来不是做梦,梦里的一切,是她切切实实经历过的一辈子。
她真的死而复生了。
她嫡亲的亲人,竟然全部都想要她死。
海棠见此,不由得心疼小姐。
“二小姐想要攀高枝儿,他们就想出如此法子逼迫您,这对您太不公平了,您可是姜家的嫡女。”
“不如我们去求求苏夫人,您与苏世子青梅竹马,自小苏夫人也喜欢您,肯定......”
“这件事已经定下了,再无转圜。”姜揽月垂眸,转身拍了拍海棠的头,笑了,“海棠,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没事就好。”
前世的事情不能与人言,姜揽月却知道自己究竟避过的是什么。
海棠吸了吸鼻子,这顶好的婚事都没了,好什么呀?
姜揽月轻声说道:“海棠,收拾东西去套马车,我们连夜下山。”
她不能等在这儿。
“好,奴婢这就去。”
海棠走后,小佛堂一下就安静下来。
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万籁俱静,只余狂风呼啸,姜揽月有些害怕。
“小姐,不好了。”
姜揽月思绪被打断,就见海棠脚步匆匆的赶了回来,“小姐,大少爷把所有马车都带下山了,我们没有马车了。”
“三辆马车!”
“一辆也没有留下?”
姜揽月惊了。
海棠愁眉苦脸的点点头,“我还问了守门的小沙弥,一辆也没有留下。”
“小姐,我们怎么回去啊!”
若是寻常时候还好,这天寒地冻、大雪封路,连个香客都没有,她们要怎么回去。
姜揽月捏紧拳头,心底那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化为愤怒,充斥心间。
二哥,是不是就没想让她回去!
姜揽月思量了一下,带着海棠先往外走,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一个下山的。
今日有不少香客在山上,说不定有人怕明天路不好走,会连夜下山的。
风雪中等了许久,终于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驶来。
姜揽月松了一口气,带着海棠,深一步前一步的迎上去。
但她在佛前跪了一个白天外加一夜,腿走路有些不稳。
一个不妨,踩到了狐裘一角,姜揽月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
“啊!”
帘子里,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拎了起来。
姜揽月狼狈的半趴在车驾之上。
“何人!”
突然闯出一人,云松吓得心惊,猛的拉住缰绳。
姜揽月也吓得头皮发麻。
没死在寺庙,倒是差一点点死在马车轮子下了。
海棠脸都白了,走近几步,赶紧解释,“我家小姐乃姜太傅之女,姜家大小姐,可否行个方便,搭载一程下山。”
云松惊讶,低头看了看狼狈的姜大小姐,扭头对男人说,“将军,是姜大姑娘。”
“姜家的?”
男人伸出大手,掐着她下巴抬起来。
姜揽月养得娇贵,这一摔,疼得眼泪直流,扒着冰凉的木板,被迫抬起头泪汪汪的瞪着男人。
入目是一双黑金色的靴子。
再往上,男人一身玄衣,剑眉星目,浑身上下无半点配饰,虽然脸色过分苍白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携霜带雪,压迫感十足。
姜揽月一惊!
是他!

清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姜揽月就对上了一双冷厉的眼睛。
那双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她的神情也颇为不耐烦。
姜揽月怔愣过后,弯起眼眸笑了一笑,“没呢,没见过比大将军更好看的人了,所以大将军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啊。”
云宴安:“......”
就在这时候,马车外边响起海棠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吗?我们已经到了,您醒了就快下车吧!”
姜揽月一怔,撩开帘子看了看,马车停在了姜府后门的巷口处。
姜揽月利落的跳下马车,福了一礼,“多谢将军。”
等主仆身影消失在姜家门口后,云松转身冲着车厢低声道:“将军,我听说,姜家的意思是想把姜二小姐嫁进侯府,为平妻。那老夫人原本打算,为您下聘姜二小姐,现在怎么办。”
云松说完,他叹了口气,坐直身体。
替将军愤愤不平。
是将军出事后,老夫人整日哭哭啼啼的,想为将军物色个媳妇儿,好歹留个后。
刚属意姜家温柔聪慧的姜家二小姐,才传出一点儿风声,就出了苏世子救姜二小姐,玷污了人家清白的事儿。
姜二小姐,真是太心急了。
闹了这一出,就不太好看了。
不一会儿后,车厢里才冷淡的传出一句:
“将死之人,何必拖累别人。”
............
姜家。
此时姜家后门的守门婆子见大小姐雪夜而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忙往内院报信。
芳华院。
下人们,也手忙脚乱的收拾被褥铺盖,点燃壁炉。
屋内暖和起来,姜揽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场大梦,恍若隔世。
如今海棠好好的,她也活下来了,希望她们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海棠,我饿了,你让人去厨房端一碗鲜肉馄饨来,我想吃了。”
梦里,她和海棠在寒山寺别说吃肉了,就算是鸡蛋也难得吃一口。
她在梦里最想吃的就是家里的馄饨,再加一点醋,放点芫荽,味道美极了。
“好,奴婢这就让人去厨房端,您先歪一会儿。”
姜揽月点点头,她现在睡不着,于是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没想到海棠这一去许久。
姜揽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梦里的经历让她有些不安,正当她要起身去找的时候,海棠提着一个食盒从门外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
“大小姐,天气冷,您膝盖都肿着,快躺回去。”
海棠急忙扶着姜揽月到床上,打开食盒将馄饨端出来。
混合着芫荽的味道直冲脑门,瞬间勾起了姜揽月的食欲,她接过碗,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海棠的神情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她笑着说道:“小丫头们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小姐喜好,我便亲自去了大厨房一趟,盯着那些婆子做的。”
姜家的厨房不断火,就是以防主子们晚上饿了会吃宵夜。
一碗馄饨的功夫,海棠就算是自己去,也断断不会那么久。
姜揽月不想坏了自己吃东西的兴致,也不想辜负海棠的心意,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吃了半碗馄饨。
海棠亲自收走了碗勺,放到外间,然后把铺盖拿来放在脚踏上。
“海棠,躺到床上来。”
姜揽月往里边让了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小姐,这,这不合规矩。”
姜揽月嗤笑一声,“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现在姜家还有规矩吗?”
“上来!”
小姐的话,海棠不敢不从,她小心的躺到床上。
正当她要放下床帘的时候,就听见姜揽月的说道:“海棠,你回来的时候神情不对,可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