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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桃花不相逢(夏星禾段珩)

姜吱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说什么?”夏星禾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这样答应了?”段珩野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他接过离婚协议,手腕一勾在签名处留下自己的姓名。“签好了。”夏星禾连忙抢过,确定上面的签名不是乱写的后,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着段珩野,喉咙微微发干发涩。这五年,光是离婚协议她就打了不下百分,提出净身出户他都没有同意,这次怎么好说话了?没等她再说什么,谢樊生猛地将她搂进怀里。“星禾!你终于离婚了!我们可以结婚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顾樊生兴奋的跳脚,夏星禾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她低头轻笑。“是啊,我让人来取协议,你在这乖乖等我。”她最后看了眼段珩野,见他始终没有其他动作,她蹙着眉心感不对劲的往外走。夏星禾一走,顾樊生的...

主角:夏星禾段珩   更新:2025-05-04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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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星禾段珩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时桃花不相逢(夏星禾段珩)》,由网络作家“姜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什么?”夏星禾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这样答应了?”段珩野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他接过离婚协议,手腕一勾在签名处留下自己的姓名。“签好了。”夏星禾连忙抢过,确定上面的签名不是乱写的后,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着段珩野,喉咙微微发干发涩。这五年,光是离婚协议她就打了不下百分,提出净身出户他都没有同意,这次怎么好说话了?没等她再说什么,谢樊生猛地将她搂进怀里。“星禾!你终于离婚了!我们可以结婚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顾樊生兴奋的跳脚,夏星禾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她低头轻笑。“是啊,我让人来取协议,你在这乖乖等我。”她最后看了眼段珩野,见他始终没有其他动作,她蹙着眉心感不对劲的往外走。夏星禾一走,顾樊生的...

《旧时桃花不相逢(夏星禾段珩)》精彩片段




“你说什么?”

夏星禾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就这样答应了?”

段珩野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他接过离婚协议,手腕一勾在签名处留下自己的姓名。

“签好了。”

夏星禾连忙抢过,确定上面的签名不是乱写的后,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着段珩野,喉咙微微发干发涩。

这五年,光是离婚协议她就打了不下百分,提出净身出户他都没有同意,这次怎么好说话了?

没等她再说什么,谢樊生猛地将她搂进怀里。

“星禾!你终于离婚了!我们可以结婚了!”

“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顾樊生兴奋的跳脚,夏星禾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她低头轻笑。

“是啊,我让人来取协议,你在这乖乖等我。”

她最后看了眼段珩野,见他始终没有其他动作,她蹙着眉心感不对劲的往外走。

夏星禾一走,顾樊生的立刻笑出了声。

“段珩野啊段珩野,你最终还是输给我了。”

“今天本来是你和星禾的结婚纪念日,如今却成了离婚纪念日,啧啧啧,真惨啊。”

“你知道今天他都在做什么么?星禾今天一整天都在陪着我哦。”

顾樊生端起男主人的姿态朝她炫耀。

但段珩野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今天受了太大惊吓,实在太饿太累,现在只想坐下好好吃顿饭,根本没精力陪他炫耀争宠。

阿姨前脚端着菜出来,他后脚坐上桌吃饭。

只是没等段珩野喘口气好好吃顿饭,顾樊生青着脸拍在他的手上。

“我让你吃了么?!”

“现在这是我和星禾的家,没有我的张口,你敢动!”

段珩野当他不存在,他被忽视的脸色涨红,作势要抢,刚出炉的热汤在争抢间溢出。

“我说了不许吃!”

段珩野被烫的直拧眉,抬眼看见他眼底闪过的算计,下一秒,顾樊生忽然用力一扯。

“啊——”

热汤收到惯性朝一边倾倒,尽数扣在了顾樊生的腿上。

不出片刻,他的双腿被烫直冒热气,痛的他冒冷汗,歇斯底里的嘶吼哀嚎。

“啊!”

“好疼!星禾!救救我!”

顾樊生的惨叫声歇斯底里,夏星禾听见动静匆匆赶来,看见顾樊生痛苦的捂腿蹲下的模样,清亮的眼眸中瞬间酝酿出巨大风波。

段珩野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后背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撞。

整个人被撞的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双手为了维持平衡摁在地上的碎瓷片上,霎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唔!”

夏星禾掀眼看见段珩野含着泪水的眼睛,眼底刚压下的厌恶全都再次冒了出来。

“手这么脏,干脆就别要了。”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原来又在玩这些肮脏的手段,段珩野,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你伤了樊生,就得付出代价。”

夏星禾眼底一沉,说完一脚踹在段珩野的腰上,将她踹倒后,然后用高跟鞋跟狠狠地碾压住他的手。

“啊!”

“夏星禾,你放开我!”

“我没有碰他,你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么?!那都是他自己自导自演的,不信你去调监控!”

段珩野痛的惨叫出声,浑身瞬间被冷汗侵袭。

夏星禾眼底刚闪过一丝怀疑,顾樊生轻轻拽住她的衣角摇了摇,她立马将所有东西抛在脑后,俯身将顾樊生一把抱起。

“段珩野,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你嘴里有过几句真话?”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离婚协议我已经送出去了,离婚冷静期一过,我们再无关系。”

“把东西收好滚到客房。”

说完,她扶着顾樊生匆匆离开,连背影都显得格外冷漠。

哪怕顾樊生的手段那么的低级,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相信,然后将最恶意的揣测放在他身上。

段珩野挣扎着抬起鲜血淋漓的双手,心底一片嘲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他知道,顾樊生一定又做了什么事情。

果然。

“换了樊生的药,用他的过敏药代替他的退烧药,不是你做的么?”夏星禾冷笑着凝视着他,“怎么,敢做不敢认?”

“堂堂段大少爷,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哪一件敢承认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樊生送进了医院抢救,你差点害死了他!”

“他不仅不怪你,只是想要你一个道歉,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向她道歉!”

段珩野这时才想明白顾樊生让他送药举动背后的意思。

难怪要突然示弱求和,原来还是他的计划,真是跟驱不散的苍蝇一样惹人厌恶。

段珩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进医院和我没关系,我给他的就是退烧药,况且,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过敏药是什么,又想栽赃陷害,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再来。”

“事情我不认,道歉不可能。”

段珩野说着就想关上房门,没想到夏星禾听不进去他一点解释。

“你当然知道他的过敏药,从我追求他的第一天起,你不就把他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他老家都能找到,找人去恐吓他,逼他离开我,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段珩野,别再狡辩了,我真的不想听,立刻去道歉!”夏星禾眼底充斥着嘲讽,“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她的威逼恐吓没有吓到段珩野,他依旧站在原地,冷笑对抗。

“他顾樊生一张嘴就是我想害他,证据呢?”

“道歉,绝对不可能。”

说着,他作势想关门。

这一下,夏星禾彻底被激怒,她冷笑一声。

“段珩野,这是你自找的。”

“你最好别哭着求我绕了你!”

夏星禾的声音落地后,她的身后走来两个高大黑衣保镖。

段珩野察觉到不对劲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俩人径朝他奔来,死死将他摁倒在地,粗鲁的动作间碰到他手上刚包扎好的伤口,疼的他浑身冒气冷汗。

“嘶!”

他的呜咽没能让夏星禾有丝毫动容。

她接过阿姨递过来的石榴汁,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直接掐着段珩野的下颚灌了下去。

“既然不肯道歉,那就双倍偿还樊生受过的罪。”夏星禾阴恻的牵了牵嘴角,“我不会让你死,但你也绝对不会好过。”

段珩野毫无反手之力,直到石榴汁一滴不漏被他喝完,夏星禾才慢悠悠的松开了他。

“咳咳咳!”

不得不说,夏星禾恨他,却对他了如指掌。

清晰的知道他所以过敏物中石榴汁反应最重,知道他极限过敏量,知道不致命,却能最痛苦。

夏星禾,真是狠到了极致。

喉咙如同火烧办般火辣,段珩野用力的咳嗽,恨不得把肺咳出去,但依旧没能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

血液迅速涨到自己的脑袋,他整张脸被憋的涨紫,反应来的太快了,他想跑出去看医生,刚走了一步,他的视线模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段珩野被丢在了陌生山坡上。

他从铁皮厂里走出来,望着四面环树的森林,心脏越跳越快。

天快黑了。

他得赶紧走,不然就要在荒山野岭过夜了。

段珩野紧咬着牙,强撑着拖着断掉的一只大腿往有车轮压过痕迹的路上走。

他本来担心是入夜会有蚊虫野兽出没,可他没想到的是,那几个混混又追了上来。

几人拿着木棍,开着破烂的面包车流着血咧着嘴朝他奔来。

“妈的,还以为她是来救你的,没想到几句话就把你丢下了,害我们被打成这样,不给你点颜色看我们都不用混了。”

“给我站住!”

“看我们今天不撞死你!”

混混龇着黄牙咧着大嘴车速越开越快,段珩野一开始还借着灵活将他们甩在身后,但很快,他的体力不支了。

浑身被冷汗浸湿,他一边跑一边颤抖。

眼看着身后的车越靠越近,他的心一横。

想着被追上也是撞死,他干脆一咬牙,捂着头直接滚下山坡,任由自己坠落野草堆。

“啊——”

——

再次清醒,段珩野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医院。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夏星禾坐在他的身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他半阖着眼,听着她和护士的对话。

“各项生命体征没什么大问题,估计一会就醒了。”

听到护士的话,夏星禾不露痕迹松了一口气。

段珩野浑身疼痛眼皮滚烫,没有多撑住,很快又失去了意识。

一觉睡到晚上,段珩野是顾樊生尖锐的质问声吵醒的。

“星禾,段珩野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他自己的报应,你不是最讨厌的就是他么?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为了他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还大动干戈把那几个混混全送了进去。”

“星禾,是他拆散了我们的你忘了么?你这么做,是不是爱上了他了?!”

夏星禾想也不想直接否认。

“我没有。”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段珩野。”

爱上段珩野?

怎么可能!

她恨了他这么多年,连做梦都是离婚,怎么可能爱上他。

但否认的瞬间,她蹙着眼,幽深的瞳孔烦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她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

二十多年,段珩野一直缠在她,永远赶不走,永远热烈的追在她的身后。

她做梦都想摆脱他。

但是刚刚她开车带顾樊生下山时,一想到段珩野一个人在山上绝望又无助的眼神就止不住的心慌。

所以她刚将顾樊生送回别墅后,立刻就掉头去找他了,回到山上却看见段珩野脸色全无躺在草堆里时。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心跳都快停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段珩野失去生气,他和泥土枯花融在一起,好像被躲去了生命,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打扰她。

她应该高兴的,但是她却慌得乱了分寸,心脏深处像是被人重重一击。

连带着看几个畏畏缩缩躲在角落的混混,都带着滔天的愤怒,恨不得当初将他们撕碎。

“那你为什么要管他?明明只是轻微脑震荡和骨折,你却给他找了最权威的医生做检查,从昨晚到现在还一直守着他,星禾,为什么?”

顾樊生刨根问底,他红透了眼睛倔强的寻求一个答案。

夏星禾也在想为什么,她滚了滚喉结,想到仅可能得原因。

“是因为段珩野现在还不能死,我们还在离婚冷静期,再怎么说他现在还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让他死了引起对夏氏不好的舆论。”

“等离婚冷静期一过,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她的话让顾樊生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将她搂进怀抱。

“你刚刚真是吓到我了,我差点都哭了。”

“不行,你得补偿我,陪我回家休息吧,医院太晦气了我待着浑身不舒服。”

他撒娇的摇了摇他的胳膊。

夏星禾掀起眼看了眼病床上脸色惨白的段珩野,她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回去。”

俩人一走,病房内恢复安静。

段珩野颤了颤眼睫,慢悠悠睁开了毫无波澜的双眼。

早在夏星禾触碰他额头时,他就已经醒了,包括两人的对话,也一句不漏全听见了。

他当然不会自不量力的以为夏星禾喜欢他,他也对她的感情不感兴趣。

他只想平平安安离开,然后一辈子再也不见她。

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仅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了,她拨打了夏董的电话。

“夏董,手续都准备好了么?”




夏星禾和段珩野豪门联姻过得鸡飞狗跳,在圈内早已经不是秘密。

结婚五年,震惊圈内的事情就出过三件。

婚礼现场夏星禾大摇大摆到机场接机前男友,他就买通媒体拦截,将她堵在路上接受采访五个小时。

新婚夜夏星禾为爱追前男友出国,他就立刻雇人掀了求婚场地,断了她所以的卡,让她在国外漂流了半年。

结婚纪念日夏星禾将他押去医院捐肾,夏星禾麻醉没过就开车撞断了她腿,让她一起在医院躺三个月。

夏星禾恨透了他。

结婚五年,她一共提出过九十八离婚,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后悔当年救了他。

就连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许愿永远别见到他。

如她所愿,段珩野准备离开了。

“夏董,我放弃了夏星禾了,送我离开吧。”

段珩野浑身是血躺在医院病床上,睁着血红的眼睛,麻木拨打了夏董事长的电话。

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是傅家对不起你,按照我们的约定,我会安全送你离开,并且再给你一笔补偿。”夏懂的声音低哑发沉,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

段珩野眼底闪过一丝波澜,他再度开口。

“夏星禾恨我,顾樊生视我如眼中钉,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做出一场假死事故,注销我的身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换我后半生安稳。”

那头应了一声。

“好,我来准备,大概需要一个月。”

挂断电话后,段珩野脑子闪过刚刚经历的生死瞬间。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经历了一场车祸。

司机明显是冲他来的,一路狂飙追了他四条街,报警后,他又拨打了段珩野的电话。

他知道,在警察来不及的情况下,只是夏星禾有能力救他。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断,再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断,再打。

可是连着十通,电话都没接通。

眼看着后面的车越追越紧,他咬着牙,又拨了几通电话,终于,那头接了。

“夏星禾,救我!”他连忙求救,“我被追车——”

话未说完,夏星禾便泛着冷意打断了他,“段珩野,每天都要给自己安排一出戏,你不累么?我救不了你,樊生身体不舒服我要照顾他,别吵了。”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的同时,后车猛地加快了速度。

车辆撞上来的瞬间,段珩野的脑子走马灯般闪过尘封的回忆。

他和夏星禾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从小定有婚约。

第一次见面,他差点被学校门口的混混带走,是夏星禾发现,哪怕被车拖行了几十米也没放弃,带着一群保镖,强行把他抢了回来。

段珩野喜欢她,但他知道,夏星禾并不喜欢他,她喜欢的是家里保姆的儿子,顾樊生。

她不掩饰对他的喜欢,将他视若珍宝,为了他,刚成年就退了和段珩野的联姻,取消出国的计划,准备和顾樊生一起上普通大学。

但是天意弄人,高考那天,为了救顾樊生,夏星禾扑向被混混包围的他,自己挨了二十七刀内脏严重受损。

夏星禾在医院昏迷一年,而顾樊生连夜出国,连句话都没留。

而为了救他的夏星禾落得一身病,被夏家放弃,随意丢在山脚下的疗养院,让她凄惨一生。

是段珩野求着家里人,求她们帮帮她,给她找最厉害的医生,最靠谱的康复方案,他亲力亲为照顾着,又重新找到夏家,和夏董交易,无论她有没有治好,最后都会和她联姻五年,巩固两家合作后才会离开。

两家一起努力了三年,好不容易她醒了。

她恢复后,夏家当即让她们履行婚约。

可在新婚之夜,夏星禾却追着顾樊生出国。

只留下了一段顾樊生指控他当年离开全是因为段珩野的逼迫,指控夏星禾出事是他一手设计的录音证据。

连证据都不完整,夏星禾就恨透了他。

恨他赶走顾樊生,恨他乘人之危逼着她嫁他,恨他算计她。

所以她从新婚夜开始一次次提出离婚,一次次追爱顾樊生,将婚后生活过得鸡飞狗跳,厌恶他到了极致。

所以现在哪怕他出现车祸事故,她都能冰冷的挂断电话。

他苦涩的笑了一声,下一秒车撞了上来,他被送进了医院。

幸好车辆撞上来时他紧急转动方向盘,卡着角度,车辆报废,他却只是受了皮外伤。

意识回笼,段珩野垂眉掩饰住痛苦,等身体各项检查完,才换了身衣服,缓慢回了夏家。

刚靠近房门,他就听到了从屋里传出的亲密调笑声。

“星禾,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都要疼晕了,喝了你亲手熬的粥,我好多了。”

“一会我还想吃你做的牛排,你说过的今晚一定会和他离婚成功,不能骗我。”

顾樊生低沉撒娇声过后,夏星禾宠溺的应了一声。

“我从来不骗你。”

段珩野站在门口,身体倏然一僵,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原来她说的是那么不耐烦,连他都后面怎么喊都听不见,是为了给顾樊生熬粥啊。

他苦笑一声,强忍着苦涩推开房门。

一瞬间,屋内安静了。

夏星禾眼底的笑意褪去,看向他的眼神迅速恢复冰冷,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第九十九次提出了离婚。

“我最后再说一遍,把离婚协议签了。”

“段珩野,你再勉强也改变不了我对你厌恶,趁早把婚离了,我们都能早点解脱。”

夏星禾一身深色连衣裙矜贵清冷,透亮的眼神瞧着他一片冰寒。

这个眼神,别说是夫妻,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我爱的永远都是樊生,你——”

递出离婚协议的同时,夏星禾脑子闪过几个画面。

段珩野冷着脸拒绝,段珩野白着脸拒绝,段珩野红了眼眶拒绝。

就在他想着这次他会什么拒绝时,段珩野忽然自嘲一笑。

“好。”




段珩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那天,他只有一个人。

刚收拾完东西走出医院大门,身后突然冲出来几个黑衣男人,几人直直朝他奔去,直接将他摁倒捂住口鼻。

没等他来得及挣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一路上上昏昏沉沉,再次清醒,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漆黑的废弃工厂,周围全是密不透风的高墙,只有房顶上的缝隙钻进来丝丝白光。

他的手脚都被麻绳绑住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意识到被绑架后,他强作镇定,四处张望想找到出口。

可漆黑一片的环境影响了他的视线,他后退时不小心压到了树枝。

“咔嚓——”

轻微的响动在空旷的室内被放大了十几倍,他身体僵硬,提着心脏觉察着动静。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铁门没被推开。

段珩野刚将提起的心放下,视线突然一亮,铁皮门从外被推开。

几个混混摩擦着手掌,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邪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

“终于醒了?可把你盼醒了,晕过去的哪有醒的好玩,你别怕,我们就是受人之托,给你一个教训。”

“不会死的,最多,就是残了。”

为首的混混最先朝他扑去,笑着扬起手里的木棍砸在他身上。

“唔——”

“谁派你们来的,放开我!”

“他给你们看了什么条件,我给你们看双倍,你们放开我!”

段珩野拼尽全力反抗,可他提不去一点力气,只能垂着头接受暴力的殴打。

木棍和拳头一下接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很快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手臂,大腿被打断,眼看着意识越来越薄弱,他心中一片绝望,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时,铁皮门被人重重的踹开。

“段珩野!”

夏星禾一向冰冷的眼神此刻布满了阴戾愤怒,她快步冲过去护住段珩野,让身后的保镖驱赶混混。

“给我往死里打!”

拳肉碰撞的声音过后,惨叫声传进段珩野的耳朵,不出片刻,那几个混混便奄奄一息的缩在了角落,低声哀嚎求着饶命。

“段珩野......”夏星禾低头看见他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微微打颤的指尖不受控的摸向他的脸,“段珩野,是我。”

听见夏星禾的声音,段珩野恍惚的找回点意识。

“夏星禾......”

“你终于来了......”

他的眼眶一热,就在他以为自己得救时,顾樊生突然从跌跌撞撞从铁皮厂的隔间跑了出来。

此刻他衣衫不整,干净的眼睛蓄满了泪水,脸上写满了恐惧,颤抖的声线满是恐惧。

“星禾,救救我!”

“是段珩野,都是他算计好的,他找人想打死我,还演了自己被殴打的戏码,要不是我自己冒死跑到隔壁,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星禾,你不要被他骗了!”

说着,顾樊生落下自己的衣角,露出被鞭打的痕迹,以及手腕被钳住过的手腕。

空气倏然安静的只剩下顾樊生的抽泣声。

半响,夏星禾猛地站起,眼底的心疼被暴怒取代。

“段珩野,你真是一点都改不了!”

“我和你说过,别碰樊生,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夏星禾目光如刀,刀刀刺向段珩野。

段珩野心中的涟漪被击垮,眼睛甚至还没来及褪红,他掀起眼,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

“我从头到尾就没见到过顾樊生——”

话未说完,就被夏星禾阴沉着脸厉声打断。

“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樊生是什么样我最清楚,诬陷你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倒是你,这种事情你做的还少的么?”

夏星禾冷着脸拆掉段珩野手脚上的麻绳,“我就不该又来救你,既然是你的手笔,那你就自己承担后果。”

“这里距山脚下四个小时,你就靠着那双腿,慢慢走回去,好好长长记性!”

段珩野瞳孔收缩,他没想夏星禾连证据都不讲,直接给他定了罪。

他红起眼,“夏星禾!我说了我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相信我!”

“就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就活该承受无端的污蔑?”

“第三次了,这是你第三次不分青红皂白给我定罪,他顾樊生做不出来我做的不少?认识这二十年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夏星禾,什么时候你能看一眼证据!”

夏星禾有一瞬的僵硬,这是段珩野第一次如此激烈的朝她嘶吼。

从前哪怕是吵架,他都是十分冷静的。

她心脏有一瞬的难受,在这一瞬,她甚至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果断了。

但没等她去找那几个混混问话,顾樊生就替她做了这件事。

他踉跄着跑到混混身前,让他们说是谁逼他们做的。

当他们手指统一指向段珩野时,夏星禾脸色瞬间阴沉到恐怖。

她就不该相信这个满口谎话的男人!

“段珩野,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你真令我感到恶心。”

被灌过敏源送进医院他没哭,被绑架差点打死没哭。

但是现在,他哭了。

哭自己五年可笑的坚持,哭自己到现在才彻底断了念想。

夏星禾低头看了眼瘫坐在地上哭泣的段珩野,喉咙微微干涩,但她不在意的压了下去,转身带着顾樊生离开。

只给他留了一车的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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