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手机的第一秒我下意识跟谢季临打了电话。
“有事?”他声音冷漠。
我忍着疼,“我出车祸了,人卡在车里出不来……”
货车在漏油,随时可能会爆炸。
还没等我说完,他那边传来苏函的声音,“谢总,累了吧,我来帮你捏捏吧。”
他快速跟我说了句,“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我让人过去。”
很快,他便挂断。
我的事,他也从来不亲力亲为。
许是碍于责任,他每一次都会让他的助理来处理。
我没有他的员工汇报重要,也没有一场普通会议重要。
每一次,他总是忙,走不开的。
“阿宁,你怎么样?”
略显焦急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侧头,竟然是谢季临的好兄弟顾归洲。
原来这一次,我是被谢季临打发给了他的好兄弟。
“我被卡住了,出不来。”
顾归洲眉头微皱,快速回身去自己车里带了工具过来,将我从车里救了出来。
他细细观察我,眸中难掩关切之色,“腿走不动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看上去比我还急。
可我却没有动,我借着他的胳膊站稳,“顾归洲,听说你是有名的大律师?”
他低头看我,眸光带着询问。
我惨淡笑了下,“那麻烦帮我拟个离婚协议吧。”
2
到医院后才发现我肩膀被压住的地方有些骨折了。
外伤也不少,医院让留下来观察,怕脑震荡。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谢季临一个电话都没有。
连同出院手续也是自己办理。
才到家他的电话倒是来了,
“温宁,来接我。”
话落,他便挂了。
他习以为常,不多一句话。
外人都知我是谢太太,却更像是他随叫随到的免费佣人。
很快,手机里发来了定位。
我转身出门,忍痛开车。
到包厢时谢季临竟是一脸颓然的神情。
他上进且稳重,从来人前威严,这是我头一次见他如此沮丧。
他的好友再一次将酒递给他,“临哥,要女人还不简单,不过一个助理,你何必如此?”
“苏函不要你,有的是人想要往你身上贴,临哥,别难过了,”
有人又低低笑着应和了一句,“可不,比